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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五人面色不佳,劉拂輕嘆口氣:&ldo;我知曉,各位都嫌八股文刻板無趣荒誕迂腐,可若無八股標準嚴格作文,只怕僅這三年一次的鄉試,就能逼死無數閱卷官。&rdo;
她略頓了頓,又續道:&ldo;好在到會試時,就不必再如此僵硬行事‐‐能否自此鄙棄八股文章,還是得看各位能否一試集中,榜上提名。&rdo;
哪怕再如何厭煩,規矩立在這裡,就必須要遵行。
而那掉在前面的美好未來,就是他們懸樑刺股的動力。
曾也是世家子弟中的一員,劉拂對這些公子哥兒的心性瞭若指掌。
他們天生就有著千百萬人一生都無法擁有的和順富貴,因而相較於寒門學子,多了十分灑脫不羈,少了八分時不待我的緊迫。
便是如左都御史方奇然這般青史留名的英才,年幼時也曾走馬過長安,不願進學堂。
因著自幼陪天子讀書,劉拂從未學過這些呆板文章,比之面前諸人更添一份無拘無束。
而她當年能在鄉試中奪魁,也是憑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閱讀了歷年的《新科諱墨》,從前輩中吸取了大量的經驗教訓。
這五人便是天生的好心智,僅就背誦速度上,也是不如她。
如果沒記錯,建平五十四年的金陵鄉試,他們幾人雖然榜上有名,但名次卻算不得極好。
她既插了一腳,那這案首,就不能讓旁人奪了去。
見五人都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劉拂又添一把火:&ldo;這樣好了……小妹雖是個命題人,但也應與各位兄長同進同退,你們寫一篇,我也寫一篇。每日大家做出的文章,都由我謄抄彌錄,送與院長或小宋先生一閱。&rdo;
在她含笑的注視下,所有人面色都是一變。
他們六人在書院時雖各有勝負,但那時還有其他同窗作陪,便是輸多贏少也丟不了多少臉面。
但這小灶明擺著僅有他們能吃,要是輸給個丫頭……
可少女的一番好意,要人如何拒絕。
旁人尚能強自撐著雲淡風輕,只蔣存苦了張臉:&ldo;雲浮!你以後定要記得給為兄備酒!&rdo;
劉拂冷冷一笑:&ldo;貢院之中,可是沒有二哥喝酒的機會。&rdo;
她取回謝顯手中的扇子,敲了敲桌子:&ldo;今日這最後一題,就以方才問謝二哥的《泰伯第八》為題。&rdo;
半個時辰後,放下筆的謝顯看著早已悠哉遊哉飲茶的劉拂,忍不住疑惑道:&ldo;阿拂,你是從哪裡知道這許多的?&rdo;
劉拂毫不在意道:&ldo;我那生身父親考了近二十年的舉人,早已將這一套摸得通透。&rdo;
好奇愈重的謝顯正要再問,就被身後的徐思年踢了一腳。
他雖天性純良,到底還是知府之子,立時領悟到其中有些不能問的事情,牢牢閉緊了嘴巴。
對於他們二人間的小動作,劉拂只當沒有看見。
自那日後,饒翠樓四樓碧煙姑娘的房間日日賓客滿座。
除了再不見於維山與再無汪滿的音訊外,劉拂被周行&ldo;包下&rdo;前後的生活其實並沒有太大變化。
日落而來月中而走,親近有禮絲毫不含褻瀆之意,周公子帶著一幫好友一日不拉的到訪,可謂給劉拂撐足了臉面。
因此之前近兩個月恩客不來,以致被笑話多時的國色姑娘,再次成為秦淮河畔所有妓子艷羨的物件。
卻沒人知道,碧煙姑娘的閨房內,是怎樣一副水深火熱的景象。
經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