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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木傲龍，為了那個男人，她心甘情願喝下了絕育湯，心甘情願廢去一身武藝，心甘情願背棄師門。可是她得到了什麼？究竟得到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顏面，抹不去的一身傷痛！

&ldo;你自己墮落不要緊，但你拐走瑕兒，是你把瑕兒從我身邊帶走的！&rdo;秦殤歌的雙眼泛出嗜血的鮮紅，一反方才的冷淡，露出火爆的本性。

&ldo;沒有！我沒有！&rdo;白玉扯著嗓子大喊，&ldo;秦殤歌，你不要推卸責任！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瑕兒是因為你才離開的，是你，是你害了她！&rdo;

&ldo;啪‐‐&rdo;

完全沒有前兆，秦殤歌一掌揮向白玉半掩的面頰。褐灰的面紗落下，暴露在空氣裡的竟然是一張無比可怕、猙獰的面孔。除去雙目四周，那張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膿瘡遍佈、疤痕攀爬。這哪裡是曾經的武林第一美女，這簡直就是午夜的鬼魅，讓人不敢直視，不敢靠近。

白玉的嘴角滲出點點腥血，配上那觸目驚心的面孔，顯得更為詭異。

&ldo;生氣了？&rdo;白玉抹掉嘴角的血漬，冷笑著直起身來，&ldo;被說中要害惱羞成怒？！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搞清楚嗎？瑕兒會跟我離開都是因為你，是你讓她對你死心的！&rdo;

&ldo;白玉你說夠了沒！&rdo;秦殤歌眼底泛著殺意，右手已經早一步攀上了白玉纖細的脖子。

&ldo;呵呵呵，你也是可悲的男人，可悲，哈哈……可悲……&rdo;白玉沒有一絲恐懼，相反，她大膽地和眼前的鬼面對視，甚至可以從她的神情讀到滿滿的蔑視、憐憫。

&ldo;白玉，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rdo;秦殤歌手頭的力道加大，那看不清色澤的臉孔好像開始痛苦地扭曲，然而，深沉的眸子卻異常堅定。

&ldo;殺吧……你本來就是魔鬼，不擇手段的魔鬼！&rdo;

&ldo;哼！&rdo;秦殤歌鬆手，順勢將白玉甩得老遠，重重地撞上了冰冷的牆角。

&ldo;木婉瀾和你究竟有什麼聯絡？&rdo;強壓下內心的憤怒，秦殤歌在桌前坐下。跳動的燭火映照在他瑩黑的面具上，原本的死物此時卻透出詭異的鮮活氣息。

&ldo;這和你沒有關係。&rdo;重新圍上面紗，白玉伏著牆艱難地站起身來。

&ldo;你不是想讓我將她帶出來嗎？&rdo;

&ldo;你會嗎？&rdo;白玉向秦殤歌冷眼一掃，眼底的嘲諷仍未褪去。

&ldo;回答我，我自然做到。&rdo;不知是何原因，他總覺得那木婉瀾和瑕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原因很簡單，白玉對她的事太過重視，甚至不惜和自己決裂，這不是她平日做事的風格。除非關係到瑕兒，否則，她絕對不會如此衝動。

&ldo;我答應過一個人，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永遠的秘密。我會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rdo;

&ldo;你說的那個人是誰？瑕兒？&rdo;秦殤歌抑制不住地站起身，一個箭步邁至白玉跟前。

&ldo;你很想知道？&rdo;

&ldo;當然！&rdo;

白玉雙眼一眯，&ldo;你永遠都不會知道！&rdo;

&ldo;你……&rdo;秦殤歌再次揚起右手，白玉卻自行將臉湊近，&ldo;還想打嗎？你打啊，打啊！&rdo;

揚起的手停在半空，久久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