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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又開口道:&ldo;除非有人能接近人皇,令他放下警惕,自己逼出虎妖,我方才送你下去,可是製造了一個絕好的機會!&rdo;
清琊頗為懷疑,&ldo;人間大亂,豈非正如你所願,你何時關心起天下蒼生來了?&rdo;
樓月潼撇了撇唇,&ldo;我自有我的道理。&rdo;
清琊又問:&ldo;那淵蕪身在何處?&rdo;
&ldo;被虎妖困住了。淵蕪的確厲害,卻有一個最大的弱點,&rdo;樓月潼笑了笑,吐出一個名字,&ldo;蘭絮。而你來此,也是為了那丫頭吧。&rdo;
&ldo;你事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可見謀算已久,今日在此守株待兔,無非想利用我達成你的目的。&rdo;
樓月潼一攤手,不置可否。
她彷彿在說,是啊,我挖了坑,但你能不跳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正如樓月潼所言,此事關乎天下蒼生,人皇若出事,不等道修魔修打起來,人間就先大亂了,清琊永遠不會任由這種事發生。魔修是解決不了,可也是分屬人界,虎妖卻算是外來闖入者,解決不了魔修還解決不了一個虎妖嗎?
清琊板著臉,&ldo;果真是小魔女。&rdo;
樓月潼揚了揚眉,不急著做正經事,倒是拽著清琊跑遍了人間宮廷的各個地方玩耍,弄得人間宮廷雞飛狗跳,不是這裡少了什麼就是那裡丟了什麼,累得嘉臨帝好幾日沒睡過好覺了。
這晚,樓月潼拿著偷來的糕點和美酒坐在嘉臨帝的寢宮上賞月,回頭見著神色靜默的清琊,嘴角一翹,塞了塊糕點,&ldo;你整日面無表情的,不能笑一笑啊?平白糟蹋了這張臉。&rdo;
清琊淡淡看了她一眼,忽然微揚唇角,似有春風拂散眉梢的積雪,煙籠寒水,皎皎新月,漸漸滲入眼中,顧盼生輝,不可方物。
樓月潼怔了片刻,&ldo;嗯……你還是不要笑了。&rdo;
清琊翻臉更快,轉眼又是那副冷淡無波的模樣了,&ldo;哦。&rdo;彷彿先前的笑容就逗小魔女玩一樣。
樓月潼哼了聲,&ldo;程梓川是石頭,你就是冰塊!&rdo;
清琊見她不岔的表情,斂了斂眼眸,伸手在虛空劃了幾下,雲層退散,星光連成珠鏈,月華散如霧斂,在空中構成了絕妙的舞臺,漸漸拉開。清琊握住樓月潼的手,空中有星子墜落,再翻開手,樓月潼掌心有璀璨的光華流轉。
&ldo;漂亮,真美!&rdo;樓月潼情不自禁地綻開了笑容,&ldo;人間美景更勝瑤臺仙境!&rdo;
清琊頷首,輕聲道:&ldo;從天上往下看,是俯視,怎及人間遙望仰視的歆羨,看景,實則看心情罷了。&rdo;
遠遠看去,長安城萬家燈火照亮夜空,雖寂靜,卻一點都不冷清。
&ldo;清琊,你想成仙嗎?&rdo;樓月潼懶懶地靠在清琊肩頭,遠眺人間繁華,難得起了閒散談心之意,不知為何,清琊給她的感覺與程梓川很相似,同樣的溫暖舒服,許是她們暫未敵對,清琊比之程梓川,更讓樓月潼少了一分心疼苦痛,而多了一分放鬆隨意,&ldo;說起來,你來歷成謎,我都沒查到過,而且我每次看你,總像霧裡看花,捉摸不透。&rdo;
能得到小魔女這樣的評價,已是極為難得了。
冷風吹起長發,衣袖飄揚,清琊的側臉隱在夜色裡,沉靜如畫,片刻,只見她搖了搖頭,&ldo;我並非來歷成謎,只是從前很是普通,又極少出現在人前,才無人得知一二。&rdo;想了想,她坦言道:&ldo;我自幼父母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