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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她高傲如女王，沾染著血液的顏色讓她看起來更是妖豔嫵媚。

“想要力量嗎？”

她對自己的第一句話，像是惡魔對凡人的誘惑。

“我可以賜予你至高無上的力量。”

她緩緩地直起身子，像是蛇一般，柔若無骨的身體惹人遐想。

白河看著她，不由得從心裡生出一種親切的感覺。

“你是誰？”

“吾等名為莉莉絲。”語氣彷彿她是至高無上的人，對著跪拜她的子民宣佈聖典一般，莊重而又神聖，“向我低頭，你將得到這世上無人可比擬的力量。”

“我拒絕。”

根本沒有一息的停頓，白河馬上就說出自己的答案。

莉莉絲眼睛一垂，臉上平靜得彷彿她根本沒有聽到白河的拒絕一般，挺直著腰身站在她的面前，雍容華貴。

“我明白了。”

她的聲音天生就能夠魅惑眾生，那音調流進耳中，也能引起如同電擊般的酥麻。

說罷，她便如同煙霧一般，消失在白河的眼前。

那日之事，仍然歷歷在目。

這個女人自從被自己拒絕了之後，就開始處處跟自己作對，最開始自己並不知道，所以身體老是被她搶了去，當自己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渾身是血地站在不知道哪個角落了。後來慢慢地學會了壓制，尤其是虛化之後，自己學會了壓制虛的方法，大概是碰巧，莉莉絲出現的機會也漸漸變少了。

白河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是個什麼精神病患者之類的，跟她交談時，儀態萬千，談吐不凡，活脫脫一箇中世紀貴族一般；但是一旦讓她搶去自己的身體之後，就變得殘暴而嗜殺，通紅的雙眼和對敵人的暴虐，在旁人眼中就像是一個惡魔。

莉莉絲領著她，走過城堡外放下的吊橋，走進大門，一座極具哥特式頹廢風格的城堡馬上在她面前展現出它最真實的一面。

“我都忘了，”莉莉絲徑自走上了大廳那盤旋而上的臺階，感嘆了一句，“上一次回來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確實，這個地方到處都是灰塵滿布，燈具桌椅全都東歪西倒的，宛如經歷了劫難一般。

莉莉絲輕輕地向前吹出一口氣，整個城堡猶如被賦予了生命，那些歪斜了的燈具緩緩地調整了自己的位置，並“咻”的一聲亮起了火光，倒下的桌椅擺設也統統迴歸原位，不到一刻的時間，整個廳堂就完全換了一張面目，奢華高貴的城堡大廳就這麼活生生地展現在白河的面前。

“如果你去當鐘點工，一定賺不了多少錢。”白河一邊感嘆一邊跟上莉莉絲的步伐。

莉莉絲聽到她的話，不由得搖頭：“我沒有當過你口中所說的鐘點工。”

在白河看來，莉莉絲根本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貴族大小姐，想當初她跟自己對話的時候，滿口的“吾等”“汝等”的奇怪詞語，聽得她腦袋發脹，現在莉莉絲接觸了不少現世的事物，說話也有點接近於自己的思維，只是骨子裡那雍容的氣質還是如同滲透在血液中的烙印一樣，抹不去也消不掉。

不停晃動著的火光有如鬼魅，在這偌大的城堡裡，自己的腳步聲在持續不斷地迴響，突然讓白河想起現世電視上常說的吸血鬼所居住的地方。

幽暗、陰森、神秘、孤寂……要是用詞語來形容，估計她說到天亮也講不完。

“你要去哪裡？”白河耐不住這種詭異的氣氛，問身前的人。

“臥室。”

這烏漆嘛黑的，你千山萬水地帶她到這裡還辛辛苦苦地搞了一次大掃除就為了去一趟臥室？！

白河發現她完全跟不上這個女人的思維。

“你知道嗎？”莉莉絲的聲音在這昏暗的走廊裡顯得特別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