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5 頁)
光是從她這兩天受的氣,就可以想見他的同事朋友們長期承受的苦難,確定自己不是最慘的人,心情也跟著大好。
“你笑什麼?”她的笑聲低低啞啞的,像大提琴的琴音輕拂過耳際,久久不散。
“你能平安活到現在,絕對是祖先保佑。”否則他早被亂拳打死了。就連她這個愛好和平的人,每次跟他說話時都會產生這股衝動,更別說其它人了。
除了不會說話之外,他還不懂得看人臉色。要在這個社會生存即使不需要舌粲蓮花,但起碼要懂得看人臉色,才能明哲保身。
真懷疑這個男人怎麼能活到現在?
“祖先保佑?”他聳聳肩。“或許吧。”他是住在離祖先的墳墓滿近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雖然她的臉經常出現在各大媒體,甚至可以說無所不在,但她幾乎可以確定這隻呆頭鵝不知道她的身分。
“你又沒說,我怎麼會知道。”那天只有他報上姓名和手機號碼,她又沒告訴他她自己的名字。
果然。“我叫做丁茤萸。”她報上本名,莫名地不想跟名聲敗壞的丁萸扯上關係。
“丁多餘?好奇怪的名字。”他濃黑的眉頭微攏。怎麼會有父母將孩子取這個名字?
“我的茤萸兩個字是這麼寫的。”白嫩的手指緩緩在桌上劃寫,看起來非常誘人。
“你的名字看起來比聽起來好。”
呆頭鵝專注地看她寫的字,完全沒被白嫩手指給誘惑去。
“你是做什麼的?”左手撐著香腮,嬌媚的大眼一瞬也不瞬地隔著桌子跟他對看,扶命放電,就不信超強電波電不昏他的笨腦袋。
她從不自詡是男人專家,這個社會的“專家”已經太多,但她的確對男人很瞭解,尤其精通媚惑男人的所有方法。
只可惜截至目前為止,她施用在他身上的招數全部失效。
沒關係,她這個人有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絕不輕易認輸,而且會奮戰到底。
她沒忘記今晚的任務就是征服這隻呆頭鵝。
“法醫。”
“法醫?!”媽呀!手肘突然滑動,美美的下巴差點撞到桌子。“你是說解剖……屍體的法醫?”
他的職業就不能平凡一點嗎?
“嗯。”他理所當然地點頭。“法醫不解剖屍體,要解剖什麼?”
“那你不就得經常碰屍體?不怕嗎?”屍體耶!光想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怕就不會走這條路。”當初唸完醫學院取得醫師資格後,他突然宣佈要當法醫,不顧家人的反對,報考X大法醫研究所,當個小法醫,而不是到父親旗下的“紀中醫院”任職,循著父兄的腳步,當上大醫院的名醫。
他的決定,曾經引起家庭革命,母親還三天兩頭到他的住處吵,直到半年過後,知道他意志堅定,母親才終於死心。
他很清楚自己玩不來爾虞我詐的遊戲,過於耿直的個性無法在“白色巨塔”裡存活,就算有父兄的庇廕,他也不會快樂,倒不如安安分分地做個小法醫。
“是沒錯啦,但是……”光想到屍體,還是很嚇人,忍不住好奇他為什麼選擇這條路。“你為什麼想當法醫?”
“法醫可以聲張遲來的正義。”看到她茫然的表情,他又進一步說明。“從屍體的死因可以找出真正的兇手,還死者公道。”
明明法醫和醫生同屬一家,只差在物件有沒有生命跡象,但待遇卻是天差地別,人人搶當名利雙收的大醫生,卻沒人願意做錢少事多的小法醫。但是對他來說,小法醫的使命更加重大。
“聽起來像是正義使者的化身。”從沒想過法醫的工作還有這層意義,不禁對眼前的呆頭鵝刮目相看。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