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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臉，看著蒼狼掛著滿臉&ldo;我不信&rdo;往裡面瞅，耀司抽抽嘴角，脫口道：&ldo;我真不知道姓簫的也要來……&rdo;話一頓，這才恍然尷尬地怒罵，&ldo;滾遠點，瞅個屁啊瞅。老子跟你解釋個什麼勁兒。&rdo;

莫名其妙又討來頓罵，蒼狼摸摸鼻子，翻了個白眼縮回腦袋。

馬車裡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只剩下炭火噼啪的燃音。耀司抱臂，越想越覺得方才自己似乎過於激動了些，暗自啐了聲自己，將毯子拉至胸前，頭一歪，裝作假寐。忽然，原本冰涼的膝蓋上忽然覆蓋上一雙柔軟溫熱的手，耀司睫毛顫了顫，卻未睜開。

&ldo;碰見簫且意也好，他不過是服了前塵憶夢，那一手絕好的針灸，想必卻是沒有忘的‐‐若去找他，今年或許能稍稍好過一些？&rdo;開陽半倚著弟弟耳邊輕聲，後半句竟是帶著半分討好的意味在裡面了。

果然，耀司睜開眼，冷漠地推開哥哥，面無表情道：&ldo;你要讓蕭大俠來救治一個他怨恨已久的死對頭，就因為這人殘廢了？這刻薄，嘖嘖，我都替他委屈。&rdo;

這時，馬車已經減慢了前進的速度，從周遭喧鬧的人聲來判，這是快要到他們準備住下的客棧了。開陽被推開之後也不惱，似已習慣了一樣，正要將小茶几移到一旁方便耀司下馬車，一聽這話，動作不由得停了下來，他偏頭看向耀司，半晌之後，一語道破了弟弟的心思：&ldo;你不願讓簫且意看到你這副樣子？&rdo;

&ldo;喲，這話說得有意思，&rdo;耀司涼涼地笑，&ldo;我這是生出三頭六臂還是怎麼了？殘廢很值得驕傲要讓所有人看上一看麼？&rdo;

知道這會兒耀司心情不好，可是開陽卻還是不願意聽他說出這種話，於是禁不住蹙眉道：&ldo;你知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耀司扭回臉，盯著哥哥看了半天，直看得開陽不自在地，這才嘆了口氣：&ldo;我要比你死得早，這丹蛇神壇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rdo;

&ldo;……自然是該怎樣就怎樣的。&rdo;

&ldo;只怕到時，少林在江湖正派排名首位的寶座要不保。&rdo;

&ldo;鬼扯，與少林何關。&rdo;

&ldo;那我問你，當年的簫且意早已不再，現下，只有蕭大俠簫盟主罷了，這個道理你懂是不懂？&rdo;

&ldo;自然明白。&rdo;

&ldo;那你怎會想讓老子坐著木車椅去求他為我賜針，難道你不覺得要是他答應了才是見鬼？你是看不起他簫且意那顆赤紅的俠義之心，還是看不起我？&rdo;耀司這番話卻不同往日裡嬉皮笑臉，少有地帶上咄咄逼人的語氣，看樣是當真動了怒。開陽聽了這話本想反駁，轉念一想，似乎卻真的是自己錯了。

耀司的真實身份，以那個簫且意的手段，此刻怕是早已打聽清楚，這麼想來，自己方才那一番話，著實是幼稚了些。難得耀司考慮的比自己還周全，開陽說不上是欣慰還是其他，只好點點頭，再也不多說，恰好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只聽見外面另一位開陽手下的紅衣護法粗糙的嗓音隱約傳來，說是這就到了準備落腳的客棧。

耀司掀掀嘴角，這時卻有些後悔方才的話似乎是說的重了，想說什麼，剛捏住開陽的衣袖，卻沒想到後者給了他一個瞭然的眼神，後輕輕搖搖頭。

耀司這才放心地垂下手。

開陽先出了馬車。

留下蒼狼墊後照顧耀司‐‐既然耀司已經以黑衣護法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