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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一手促成的大多是衝動消費，衝動消費時少有理智，不管圖方便還是順手，抑或是帶著&l;能賣王山長口評的書店裡其它書一定也不錯&r;的念頭，多多少少總會逛一逛看一看，再加上店裡&l;喪心病狂&r;的各種組合折扣，只要不是太差錢的，基本都會帶一點。

場面火熱，不管夥計還是客人，人人都很激動，範靈修又是做生意箇中好手，時不時斷個一刻鐘小半時辰的貨飢餓營銷……一來二去，五大倉書，竟迅速清了一半出去！

崔俁帶著小老虎，和楊暄一起坐在對面二樓靠窗雅座，看著店鋪深處某人笑的見牙不見眼，算盤珠子撥的手指都快飛起來了……不由跟著微微一笑，大懷安慰。

小老虎今天終於能跟著主人出來浪，一直十分興奮，趴在崔俁膝蓋上半刻也不消停，一會兒舔咬崔俁的手指頭玩，一會兒把崔俁當樹從下往上再從上往下爬，一會兒把崔俁被風吹動的袖角當獵物撲，一會兒又要崔俁伺候它喝水……又是諂媚又是撒嬌，&ldo;喵嗷喵嗷&rdo;叫的那叫一個銷魂。

楊暄鋒利目光一下下刮過它，犀利程度可止小兒夜啼。

小老虎卻一點也不怕，調過屁股對著楊暄，全當看不見！

相處日久，精明的小東西已經慢慢明白家裡最大的是誰，這個兇巴巴的惡人雖然很可怕，但他怕美人主人！只要美美噠主人高興，他就不敢欺負虎大王！哼哼！

楊暄目光再一次瞟過小老虎，隨意拉著話頭：&ldo;此次……範靈修好像很辛苦。&rdo;

可不是辛苦？崔俁想著範靈修死皮賴臉幹的事，忍不住輕笑，不過楊暄想說的大概不是這個：&ldo;你覺得很奇怪？範靈修明明可以派人去，為什麼非要自己上？&rdo;

楊暄略頜首，的確有點意外。難道不應該用最少的力量做最多的事？範靈修還那麼忙，是不是有點浪費時間精力了？

崔俁卻評價道：&ldo;範靈修很聰明。&rdo;

&ldo;從他談吐氣質，你能看出來，他讀過書，肚子裡有東西。可因為出身限制，他再聰明都不可能走仕途……他有想法，有勇氣，也不失思考。我救他，他感激我是真，想更多表現交好我，維持好這段關係，卻是因為他認為我心善多慧，前途無限。&rdo;

這個人，遠不只是面上表現出的中二直率，他還很聰明，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ldo;我提的主意，他贊同並看好，還不怕丟臉不畏失敗親自上陣試，是對我的特殊信賴‐‐只對我有，不設防不提問十成十的依賴。&rdo;以後他再想到什麼計劃想找人去做，恐怕第一個就會想到範靈修。

崔俁捏著小老虎粉嫩嫩肉爪，目光柔和：&ldo;王山長是個了不起的人，不說在長安，哪怕在洛陽，在天下，都有不錯的名譽口碑。不管以什麼方式，範靈修的名字能和王山長綁在一起出現，就是莫大的收穫。&rdo;

&ldo;沙三，你考慮的不錯，獨獨忘了範靈修的身份。&rdo;

楊暄默然。

的確，他忘了範靈修乃商者。商人看似光鮮，大把的銀錢大把的富貴，實則最被世人輕視。賺一把錢不知道走多少關係門路，心思隨時轉著，很多時候走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謹慎的早死了。

範靈修需要人脈，需要強力靠山，也得隨時隨刻展現自己，讓別人知道他有怎樣的本事手腕。他親自做這件事，看似浪費時間，實則有更多隱形收穫。

&ldo;只是有些事&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