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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覺得你這個回答跟問題不太匹配……&rdo;

顧衍之繼續說：&ldo;燕燕也很好。她叫我轉告你，要你乖乖配合治療，不要多想。&rdo;

我認真地提醒他：&ldo;你這個回答還是跟問題不太匹配。&rdo;

顧衍之沉默了片刻，終於低緩開口：&ldo;綰綰，我們在一起這麼些年。我總是不能相信，你是不愛我的。&rdo;

我張了張口，仰臉看著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有些眼熱，一股腦緊緊地抱住了他。耳後的一綹頭髮被他的手指捲住，繞了兩圈，顧衍之的唇角有點笑容：&ldo;我還以為你會第一時間問葉矜的事。&rdo;

我啊了一聲，扭過視線，儘量鎮定地說：&ldo;她的事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關係啊。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rdo;眼尾掃到他變得似笑非笑的表情，梗了梗脖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低聲嚷嚷，&ldo;你給她送項鍊了。你還陪著她去宴會酒會慈善晚會，你還讓她離你離得那麼，那麼近！&rdo;

他說：&ldo;項鍊是花的她的錢。宴會酒會慈善晚會加起來一共去過四場，實話說我之前也不清楚怎麼葉矜都會在那裡，這幾天才知道有鄢玉在其中活動的原因。&rdo;

我總懷疑顧衍之講鄢玉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一些咬牙切齒的語氣在，可他眨眼之間就已經將情緒收斂得一乾二淨，我甚至懷疑剛才只不過是我自己的幻覺。聽到他又說：&ldo;你餓不餓，想不想喝粥？&rdo;說完就要起身。

&ldo;不是很餓。&rdo;我抓住他的袖子不想讓他離開，眼睛不眨地望著他，&ldo;你今天不要去公司嗎？&rdo;

一邊說一邊把袖子抓得更緊。其實還是像顧衍之曾經說過的那樣，心口不一。但無論如何，還是得逞心願，讓他又躺回身邊。聽見他輕描淡寫開口：&ldo;在你病好之前，我都不去其他地方。一直陪著你。&rdo;

我 對顧衍之所說的&ldo;不去其他地方&rdo;帶來的後果沒有太具體的概念，直到第二天顧衍之的秘書過來病房，抱來厚厚一疊的檔案，並且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匯報這幾天顧 衍之未能出席的一系列的會議結果。有些看似事情很急，需要顧衍之親自並且立即處理，然而他只是嗯了一聲，絲毫沒有打算理會的意思。過了一會兒顧衍之出去接 電話，秘書看了看我，露出微笑：&ldo;杜小姐覺得身體好些了沒有呢？&rdo;

&ldo;還好。&rdo;我說，&ldo;聽你剛才講的那些日期，顧衍之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公司了嗎？&rdo;

她 想了想，說：&ldo;顧董在六天前突然做決定去了a城，很快又讓我訂從a城飛往成都的機票。到了成都後又立即去了大山裡面。結果被暴雨阻住。幸虧顧董設法聯絡到 了直升機排程，到得及時，大家一切安好。&rdo;她笑著說，神情很誠懇的模樣，&ldo;杜小姐安然無恙地經歷了地震跟泥石流，這樣命大，日後也一定會有大福的。&rdo;

我無意為難她，只是覺得她的話有些寬泛，不能不讓人有點苦笑的意味：&ldo;只還剩下兩個月，大福會指什麼呢？&rdo;

她的語氣很肯定：&ldo;就算是晚期，也有被治好的例子。&rdo;

我說：&ldo;鄢玉在兩個月前就同我明確說過，即使配合最先進治療，我也只還剩下四個月可活。&rdo;

有些令人沮喪的話其實一直盤亙，只是不想同顧衍之說出口。比如我的性命終將在今年夏天的最後一段光陰裡停止。即使顧衍之將這一結論否定得直接而果決，可我仍然無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