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5 頁)

“對不起，爺爺，我並沒有其它的意思，不過，沒有人能輕易改變菲爾德家人的決定，對吧。我會慎重考慮的。”

“喬治醫生會把這件事做的妥當，她不會有生命安全。只是失去了一個孩子，女人一生會有很多孩子的。”

“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她會怎麼樣？”他實在是不敢想象。可是就在今天早上還沒有動搖的信念，緊緊是因為那顆刺眼的藍寶石嗎，還是深埋心底已久的嫉妒終於爆發了，他一生中最過後悔的事，便是那天中午把瑪利亞送到了查裡的懷抱。從容、冷靜、有分寸的查裡啊，儘管你現在正沐浴在夏威夷的金海岸上，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可是你也會有後悔的事吧，你處心積慮想阻止他來的這個世界上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將永遠失去彌補過錯的機會。瑪利亞將會在徹底的將你從她的記憶中抹去。

“服下它，就可以讓孕婦失去嬰兒嗎。”

“很快會感覺到肚子痛，症狀如同先兆流產，您完全可以這樣跟夫人解釋，從這到醫院只需十五分鐘的車程，醫院裡已經準備好一切，我會親自動手術。”

“那麼就今天晚上吧。”他終於做出了決定。

那一夜的寧靜

夏威夷的的夜晚明淨、迷人，星星的倒影隨著波動的海面顫動著，深藍的夜色融入了一片星輝。查裡寶石藍色的眼睛浸溶在著婆娑的暮色裡，很好的掩蓋著他此刻煩躁不安，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中啊，那麼這刻的不安又是為了那般呢……

“中午接到喬治的電話，西德已經默許了，也許現在菲爾德太太已經喝下去了。看來，我們的假期不久就要結束了。如你所說，參議院的職位如今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亞當不理會查裡的寡言少語獨自憧憬著日後的光榮歲月。

“我在想，那個可憐的孩子真的能像他說的那樣，會被救活嗎。”

“這是喬治答應我的前提，讓那個孩子活著，他會帶她離開美國，此生不會再出現在這個國家，而我會再付給他一筆錢，足夠下半生衣食無憂。”

“你就這樣的信任他，如果處理不好，將來會是個大麻煩，哥哥。”

“查裡，讓他來做這件事，對他來說已是萬分的為難，我不能再傷害他，不然，父親也會責怪的。”

“亞當，你什麼時候這樣宅心仁厚了！”說著，他又對著這陌生又熟悉的夜色唱起歌來，馬賽曲的調子在夜空中迴盪……

同樣被濃重的夜色包圍的西德，面帶微笑的看著瑪利亞喝光杯中的牛奶，然後等著她沉沉的入睡，他的手拂過她柔軟的金髮。在這段漫長的煎熬的等待中，從自己發顫的之間，發現自己竟然是那樣的害怕。

夢中的瑪利亞回憶起了帕薩迪納的那場春雨，雨點滴躺在她的身上，查裡輕聲低語時，撥出的熱氣柔軟的在她的臉上，雨點越來越大，她的周身都被冰冷的雨水浸溼，如同浸泡在深海中，溺水窒息……

半夜瑪利亞被疼痛驚醒，汗液打溼了她的臉頰，恐懼籠罩在心頭，伸手觸控*，是溫熱的液體在流淌，西德連聲的呼喊著“瑪利亞……”腹疼已經讓她直不起腰，臉上滾下斗大汗珠，她聽到他抱著她踹開門的聲音，聽著他發瘋的喊司機和保姆的名字……

在去醫院的路上，無邊的痛楚折磨著向她襲來，突然全身挺直了，咬緊牙關，血流成河，她終於徹底的昏迷。

手術車上，白色棉布下，掩蓋著全身血汙的孩子，一個女孩子。西德感覺那白似乎在動，微弱無聲。

“是個死嬰，先生。”喬治面無表情，醫生的職業修養讓他無歡無痛。

他示意喬治快點把她拿走，他實在是不敢看向那白色的床單。

“您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先生。夫人很快會醒過來的。”喬治望向病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