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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在我手裡搶走過東西。

如果出劍只有兩個結果：他死或我死，這都是我不情願看到的，雖然後者我是真的不會看到。

“誰都可以成為敵人”西門冷月拔出劍，他的劍快過他說的話。

花影劍落花無影。

我沒有拔劍，因為我的劍沒有劍鞘，它太大太重，只能背在身後，我眼前看不到，它揮舞的時候所有人都看不到它。

只有血痕，血痕劍滴血成痕。

誰在吹簫？低沉的嘯聲拂過西門冷月的劍，他的劍太薄太鋒利，顫音不止。是誰有這樣深厚的內功？僅用一曲嘯聲就吹散了兩個絕頂高手對峙的殺氣。

利害的劍客都比較孤獨，西門吹雪至少有陸小鳳一個朋友，西門冷月卻連一個朋友也沒有。因為孤獨；他求敗！可是世上又有幾個人能躲過西門家的一劍西來。當他的劍刺來的時候；我沒有躲，我用靈犀一指夾住劍身。

“當”

他的劍已經變成了殘劍，他的人已經變成了廢人。

西門冷月的心也死了，也許他冷漠的心早就死了，劍就是他的心。

“你殺了我吧？”他說這句話的語氣比他剛才對我的殺氣還要強。

“你身負舊傷為什麼還要跟我決鬥”我看到他捂傷口的衣袖已經被鮮血染紅。

“我要不死圖”一個要死的人還想要一件東西，這件東西一定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為什麼”

西門冷月：“為了一個女人”

西門冷月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能讓孤冷傲月的西門冷月這麼不顧一切。

西門冷月：“他叫蘇小妹，求你救她”

我沒聽錯，這是西門冷月第一次求人，也只有為這個女人，他才會求人。

“金戈鐵馬為痴心，披肝瀝膽效忠王。天涯城是沽酒處，牧鶴山莊看落霞”，我橫靠在亭檻上，把酒壺徽傾，一股暖流下肚，空洞無底。勿聞耳邊一句：“茫茫江湖，一劍西來，問天涯，何處是家？”

誰能相信說這句話的是西門冷月呢？在他心裡不過是想有一個家，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能浪跡天涯處處為家處處殺。我對著他笑了笑，他既然也笑了笑，接住我擲過去的酒壺，滿滿地喝了一口，然後坐到我旁邊。我把酒搶過來抱歉地說：“忘了你身上還有傷，不能喝酒。”好多了，幫我謝謝月墨的金創藥。”原來他的笑容可以那麼天真。

“傳說西門冷月不會笑，看來傳聞果然不能全信。”

“不是我不會笑，是因為看見我的人都不敢笑，只有你陸識雅外。”

“噢？”

他看著海面上將沉的夕陽說：“黃昏寂寞，夕陽無山可落。”

“好像我們還沒分出勝負”我後悔說這句話。

因為他說：“好，三年之後，紫禁之巔。”

牧鶴老人

1蘭橘子

天昏暗。老客棧。桌在顫，杯在晃。我在聽，殺氣漫。每年二月十八，是金爺的祭日，我不帶劍。每年這個時候，門外很擠。我在等一個影子。他來了。

“你要殺我？”

“不，有人請我來殺你。”

“多少錢”

“十萬兩”

“哈，沒想到我還值這個錢！”

黑影瞬間移到我對面。

我們幾乎同時出手。破簷踏瓦月嚇飛，雨掩鏢針風藏鐮，起若懸箭，落似墜石，流星步竟然無法擺脫他的刀鋒。一把半圓彎刀旋繞在黑影身邊，除了躲閃，我毫無招架之力，他的刀在我肩膀上深深劃了一道口。遠處傳來了鬼魅的琴聲，黑影突然消失不見。

我朝著琴聲的方向奔跑，在湖畔，一個掛著白色紗布的亭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