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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清雲沒辦好事情，抱歉。”水清雲先自我檢討而不是忙著告狀，這讓小玉更加欣賞。出來做事的人，確實是不一樣的。

“知道是誰幹的沒有？”小玉問的是水清雲，眼睛看著的卻是戚升。

戚升說：“我剛才和她們幾個都想了想，還是琴香閣的那個女人嫌疑最大。”

“那個女人？誰啊？”

“還有誰，就是琴香閣的許曼曼！”陪在水清雲身邊的春姿一臉氣憤。

據春姿說，許曼曼派人來找過水清雲兩次。第一次被水清雲拒絕後，再來時說的話就不好聽了，烙下了幾句“不識抬舉有你好看”之類的狠話。

“這女人什麼背景，不知道我們美玉坊的來頭麼？”小玉的貼身丫頭小珍忍不住插嘴說。

許多人都知道，美玉坊可是臨安知府宋潛的產業。當然，大多數人都以為宋潛是出了資本讓戚升幫忙經營的，很少人知道真正的大老闆是小玉。

花街的姑娘可不是弱智，她們生活在比尋常婦人複雜百倍的環境裡，察言觀色的本事比一般人要強得多，哪裡敢隨意尋釁臨安知府，嫌命長嗎？

小玉估計這個許曼曼肯定是個外來貨，剛來臨安立足，沒搞清楚狀況就撒潑，想借機立威，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小玉可不會允許一個欺負自己姐妹的人好過！

“聽說許曼曼原來是北地胭脂，在當地也是一名出眾的名妓。近來才到了臨安，才在琴香閣掛牌了一個月而已。”戚升說。

“嗯——戚之問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對青樓的事情很清楚啊。”小玉撇了戚升一眼，戚升背脊刷的冒出冷汗。那麼嘴快乾嘛——戚升真想扇自己一耳光。

小玉也不繼續逗戚升，她對戚升說：“如果是真的，那我要把這個琴香閣給砸了！”

“砸了？怎麼砸？”

戚升和水清雲幾人瞪著小玉。水清雲忙上前拉著小玉說：“夫人，別為了我起爭執，您犯不著和這等JIAN人一般見識！”

小玉沒接這個話，只說：“先查清楚是不是許曼曼乾的再說。其實也不難，許曼曼一個外來人，指使的那幾個婦人肯定是她們琴香閣裡頭的打雜婦人。春姿，你現在就去琴香閣後門給我守著，守上一天，如果看到那些婦人出入，就肯定是許曼曼指使的了！”

春姿還在猶豫，小玉俏臉一沉：“我的話都不聽了？”

“是，夫人！”小玉在她們這些小姑娘心目中威懾力極大，春姿忙應下來，匆匆去了。

“清雲，你好好休息。等查出是誰幹的，我再去為你討還公道！”小玉記掛著在家裡的兒子，交代了兩句便匆匆告辭了。

戚升還在想小玉那句“砸了”。她又想幹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了？

果然不出眾人所料，這事還真是許曼曼乾的，春姿守了大半天終於確認那幾個婦人就是從琴香閣的後門進去幹活了。

小玉坐在宋府大廳裡聽著春姿的報告，面無表情，水清雲等幾個姑娘都心裡發急。

夫人想做什麼呢？

“嘿嘿嘿——”小玉的笑聲和眼神都讓水清雲想起“邪惡”這個詞。

“這個事情嘛，還需要戚之問好好配合了——”

戚升聽小玉說完她的恐怖計劃之後，連連搖頭。“沒有那種藥。”

“你騙人！”

小玉好整以暇的揭穿戚升的謊言。

“以你戚大神醫的本事，弄點這種藥出來時非常簡單的——別跟我說什麼正義道德之類的話啊！我只知道，人家打了我的左臉，我要把她左右臉都打上個十遍。招惹我就算了，招惹我的妹妹——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到底幹不幹？”

戚升在小玉的目光逼視下，終於投降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