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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最左邊的一個櫃子，從裡頭取出來一瓶乳白色藥膏，倒在手指上，一點點塗抹在容淵左肩。

白九川的手指微涼，藥膏更涼，細細麻麻在他的肩膀上遊走，還有一絲癢直入心底。

光影螢幕上，那空洞逐漸癒合。這藥膏大約就是傳說裡的萬能膏‐‐可消一切病毒，白九川研究了三年才機緣巧合造出來一瓶。

她現在還在研究。

容淵望著白九川垂下的頭，眸中一絲茫然。

&ldo;他到底是dawn的合作者。&rdo;

白九川將瓶子放回原處，&ldo;不過我也幫你教訓他了。&rdo;

&ldo;嗡嗡嗡嗡‐‐&rdo;可攜式光腦尖銳響起，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ldo;是你乾的！&rdo;

白九川一點，全息投影顯現，柳熹較之前更加狼狽，全身上下落一層黑灰，不斷咳嗽著，身後是飛行器的殘骸，還冒著火星子，落在不知哪個荒郊野嶺寸草不生的地。白九川攤手，&ldo;開一個小玩笑，下午的約會別忘了。&rdo;她笑著掐斷通訊，那邊連聲音也傳不過來了。

&ldo;黑卡是我最新研發出的針對飛行器的攻擊系統。會隨我的命令，對飛行器進行物理攻擊，導致墜毀。&rdo;她頓下，&ldo;當然，前頭有十秒的逃生時間&rdo;

就算來不及逃生，像柳熹這種高階飛行器都有自動保護系統，怎麼也死不了，吃點苦頭長教訓是肯定的。

&ldo;算計我的人，總得付出一點代價。&rdo;

她摸上容淵的髮絲，柔聲道：&ldo;你最重要。&rdo;

容淵眸子垂下，&ldo;謝謝主人。&rdo;

午後白九川動身，考慮到容淵那張臉，為了避免不必要麻煩，將他丟在宅子裡，獨自赴約。到時柳熹已換了身更加莊重的黑西服，衣冠楚楚與大佬洽談，見她來了還給她丟過來一個明媚而禮數周全的笑，乍一望沒有半分他常日裡的不靠譜。能混跡在這個圈子裡，有哪個簡單。

相談甚歡，為防止重蹈覆轍，白九川只輕輕抿了口紅酒，並推拒了接下來的酒局。事情談妥，她功成身退，十分不厚道地將柳熹留給笑面虎一樣的大佬。

&ldo;這個白不簡單吶，後生可畏。&rdo;

柳熹晃了晃手中的杯，餘光掃過她穿過玻璃門的背影，鮮紅的酒水從高腳杯一點點被他喝乾，&ldo;嫩著呢，還得您多多提拔。&rdo;

這具身體酒量著實不好，一小口乾紅，白九川已然覺著上腦。

大門自動開合，她走進大廳，廳內空無一人。左右掃視，她上二樓，依舊沒人。

她扶著鏤空欄杆，在腦海里開啟與容淵通訊，意外發現同一頻率已經有了訊號佔據位點。開啟光腦，追蹤定位，複雜有序的編碼在她手下傾瀉而出，不一會兒，成功盜取訊號，她的耳邊響起一個女聲。

&ldo;不，你不必回來。&rdo;

&ldo;主人不想容淵回去麼？&rdo;

白九川目光一冷，身體瞬間站直，腦袋中的酒氣好像一下子蒸發，變得清醒無比。

&ldo;不，我是說，你可以先留在那兒，容淵，&rdo;那女聲壓低，似乎隱忍了許多東西，&ldo;我也十分想念你。但你會幫我的對麼？&rdo;

&ldo;是的，我會幫您。&rdo;

再沒有聲音，白九川悄然退出，這時候不遠處，容花的房間門開啟，他拿著吸塵器，一點點打掃過來，見白九川一動不動，疑惑地望她一眼，&ldo;主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