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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隨著他而來的幾個僕人,慌忙跪下,也不敢去扶那小少年。
玲兒來不及向請來者請安,就見臻黎已經走了過去,便跟在臻黎身後。
“摔疼了嗎?”
臻黎溫柔地握著小少年的手,取出手絹,擦去了塵土,都破皮了,還有血珠,而且少年的華袍也髒了。
“玲兒,快去取藥還有清水來。”
小少年的模樣讓臻黎很奇怪,“我有那麼可怕嗎?來,先起身到那邊坐下。”見少年看著他愣愣地,還是很害怕,臻黎讓僕人扶少年到一邊坐下,他本身腿腳也有些發軟了。
小少年一幅小兔子模樣怪讓人憐愛的,眼圈裡紅紅的,不敢看他,與之前要闖進來的模樣是天壤之別。
等臻黎處理好傷口,小少年才吞吞吐吐地、聲音微小地說:“父皇,兒臣不是有意的。”
臻黎洗著手,頓了一下,小少年也稱他為父皇?不過小少年模樣可愛,他前世也一直很想能與愛人有個如此的兒子或女兒,他聽了之後只是一笑置之。
“你叫什麼?今年幾歲了?”
“兒臣叫宗政旭南,再過一個月就滿十歲了。”宗政旭南有些失落,父皇竟然不記得他,也是,他一年也只有幾次能見到父皇,而且每一次他都是離父皇好遠。
宗政旭南什麼表情都在面上,臻黎想不知道他失落和失望也難,少年很乖巧,那雙大眼睛一開始不敢看他,等他覺得被允許了之後,就一直注視著自己,那眼裡的渴望,臻黎看得出是什麼。
“等會跟我一起吃夜宵吧。”想來想去,臻黎也覺得只有這個邀請能讓小少年開心,其實他也不知道少年會不會高興,就是試著說說而已。
這對宗政旭南來說,是天大的恩賜,他不餓,但是很想跟父皇在一起,父皇今晚很不一樣,這樣溫柔的父皇,也許只有今次能看得到,所以,宗政旭南拼命地點頭,他的眼裡閃著光芒,如果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他真的肚子很餓。
宗政旭南的闖入是個意外,這晚,臻黎也很高興,他終於有機會體驗一把父親的感覺,對他來講,要想有下一代那是一種奢望。
可是,小少年也只是一個意外,接下來幾日,他的院子又恢復平靜,宗政旭南那晚離開時眼紅紅地承諾以後要常常來看他,卻再也沒有出現。
偶爾他想起小少年怯怯地拉著他的手,等到確定之後就大膽地握緊著,再然後激動地柔柔叫著他父皇的時候,他感覺就像是兒子在叫爸爸,當時,他揉著少年的發,將他摟進懷裡,激動的不僅是小少年,更有他,際遇真的很怪,他覺得這個突然送來的兒子,他很滿意,過後他也在期待宗政旭南的到來,只是,最後還是失望。
皇子也不應該隨便就來這裡,也許他還要上學之類的,臻黎總是這麼想。
連玲兒也看出他喜歡宗政旭南。
“小傢伙很惹人愛,我很喜歡他。而且他很聰明,可以陪我下棋。”世上像太子那樣高超棋藝的很少,沒想到一個只有十歲的小皇子也能與他旗鼓相當,臻黎感到意外。
“是啊,五皇子天資聰慧,是咱們大齊國的小神童呢。”
聽玲兒崇拜地講完五皇子的事,臻黎才知道,宗政旭南從小就是個名人,三歲詩詞聞名,五歲棋藝聞名,他的詩賦早在八歲的時候就贏過才高八斗的湯相國,現在,棋藝在齊國排名第二,他的排名還在太子之前。原來,並不是旗鼓相當,這下,臻黎更被打擊了。
“皇上,還不進屋嗎?”
“玲兒先進屋去。”今天他有心情要將整首《瀟湘水雲》彈奏出來。
而玲兒也知道,臻黎不願被別人打撓,也就退了下去。
瀟湘水雲含畫影,暗香古怨弦絕委婉;一曲跌宕,天光雲影,情音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