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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那素循有多王八蛋嗎？他府中居然有三名小妾！&rdo;

&ldo;啊，這事我知道，儀梁城內八成的人都知道，&rdo;飛星不太懂她怒從何來，&ldo;也不算十分……王八蛋，吧？薛國質子府上不單五個小妾，還有兩位無名分的呢。&rdo;

歲行雲聽得肝兒疼：&ldo;他們這都什麼亂七八糟！&rdo;

&ldo;薛公子那頭我說不好。反正素循曾親口對人說過，是因苴夫人成婚五年無所出，為了後嗣才不得已納妾的。&rdo;飛星也知歲行雲與衛令悅投契，語氣裡便多了幾分寬慰之意。

可這說法完全沒能平息歲行雲的怒氣：&ldo;可去他祖宗的棺材板兒吧！他有一位夫人、三名小妾，卻攏共就得了一個孩子，這不明白著是他不能生麼？！我悅姐還沒嫌棄他呢，他倒一頂帽子將人扣死了！&rdo;

飛星愣了愣，目瞪口呆：&ldo;不是，你等等。素循一個大男人，他怎麼生？&rdo;

這話將歲行雲也問得愣住了。

與飛星面面相覷片刻後，她才回過神，明白是自己這是氣得詞不達意了。

於是兩人一起捧腹笑得東倒西歪。

&ldo;大兄弟，你別鑽字眼啊！哈哈哈哈，&rdo;歲行雲笑得躬身捂在腰間，我又不是說要他親自生……&rdo;

&ldo;生什麼？&rdo;李恪昭冷淡嗓音隔空飄來。

歲行雲與飛星雙雙一凜，同時站直斂神，莊重面向李恪昭。

李恪昭大步流星邁過來：&ldo;啞巴了？&rdo;

飛星被他盯得心中發毛，趕忙笑答：&ldo;呃，我倆說生孩子的事呢。&rdo;

歲行雲忽覺後勃頸一陣涼風倒灌，總覺哪裡怪怪的。

李恪昭目如寒冰在她與飛星之間來回掃了兩次，眼尾夾出銳利鋒芒：&ldo;恕我耳背。你倆，說什麼的事？&rdo;

第16章

歲行雲終於明白哪裡不對勁，趕忙解釋：&ldo;咳，公子莫誤會，飛星他嘴瘸，說的是&l;素循府上生孩子&r;的事！&rdo;

&ldo;對對對，就說這呢。她才來儀梁不足月，&rdo;飛星指了指歲行雲，&ldo;方才從苴夫人那裡得知素循府上有三名小妾的事，正替苴夫人抱不平。&rdo;

歲行雲猛點頭，又朝李恪昭找起了認同：&ldo;公子您看，素循他有一妻三妾，卻只得一個孩子。這子嗣稀少的事，分明也可能是因他自己不中用，對不對？！他竟有臉在外說嘴，怪我悅姐……呃，苴夫人。道貌岸然地說是因苴夫人無所出，他才被、迫納妾。呸！他個色令智昏的偽君子！&rdo;

&ldo;你倆倒是什麼都敢聊。還越說越來勁？&rdo;李恪昭眸底稍霽，耳尖微紅，板著臉嚴肅道，&ldo;妄議別國質子床幃私事，成何體統？往後慎言。&rdo;

&ldo;得令！&rdo;歲行雲迅速收了火氣，笑眯眯望向李恪昭，&ldo;公子即便在自家地盤也不在背後說人，這才真君子。&rdo;

飛星鄙視地稜她一眼，嗓動唇不動地嗤笑：&ldo;見風使舵的馬屁精。&rdo;

&ldo;滾。我這是言為心聲。你個嘴瘸的木腦殼懂個……啊。&rdo;歲行雲也從牙縫裡擠出反擊。

&ldo;還讓你們太閒了，&rdo;李恪昭冷眼掃過二人，&ldo;跟我進書房。&rdo;

歲行雲跟上，歪著腦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