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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照顧？不是一直有人給我送飯嗎？&rdo;元娘問。

&ldo;可我不想讓你自己單獨待著。&rdo;盛森淵道，&ldo;我不放心。&rdo;

要不是元娘單獨一人，芙蓉又怎敢陰謀設陷？還不是覺得她一個人待著好欺負？

有人陪著她，起碼也算個隨行人證，有什麼事，也可以及時通報他。

&ldo;我不喜歡跟其他人待在一起。&rdo;元娘悶悶不樂。

&ldo;你就忍忍，她白天來，晚上走，如何？&rdo;盛森淵道。

&ldo;好吧。&rdo;元娘點頭答應。

見盛森淵一臉懇求，她也不由得心軟，&ldo;那我想選個我喜歡的人。&rdo;

&ldo;你說。&rdo;

元娘報了楊柳的名字。

&ldo;她？&rdo;盛森淵有點意外，但想了想，還是沒反駁，&ldo;好，我去告訴她，明天就讓她來。&rdo;

雖然盛森淵答應了，元娘也沒多開心。

難得的獨處得跟其他人分，元娘哪開心得起來。

要不是過來的人是她選擇的楊柳，元娘不止不開心，簡直要鬱悶死。

……

盛森淵說到做到，第二天，楊柳便端著早飯來找元娘。

她依舊如昨日般恭恭敬敬，這是已養成的習慣。也正是因為如此，盛森淵才稍微滿意，覺得挑她不錯。楊柳自知她能夠逃脫懲罰，是因為誰，來到元娘面前時更是謹小慎微，不敢有絲毫不尊敬。

元娘問：&ldo;少爺說你簽的是活契？&rdo;

&ldo;是。&rdo;

&ldo;我以為你是死契，既然是活契，你不想幹，可以回家，為什麼會怕芙蓉？&rdo;元娘道。

楊柳苦笑道：&ldo;婢子是孤兒，無家可歸。&rdo;

&ldo;那你怎會簽活契？&rdo;

如果是孤兒，那就應該是從人牙子手裡買的，通常都是買斷的死契。

楊柳道：&ldo;婢子和家父相依為命，賣身入府，是想用這筆錢給家父治病，但他病情太重，在婢子入府不久後，便去世了。如今家裡已經沒人，我也沒有兄弟……倒有一個大伯，不過他遊手好閒，我若回家，恐怕會被吃絕戶，所以才不敢離府。&rdo;

故此，她畏懼地位高的芙蓉；

故此，她願意來做下人的下人。

&ldo;哦。&rdo;元娘恍然大悟，沒有安慰。

以她的頭腦，想不到這是一件值得傷心的事。

元娘不說話，楊柳倒先笑了起來：&ldo;不過婢子在府中過得還行。&rdo;

&ldo;那就好。&rdo;元娘聽不出這話是客氣。

如果楊柳真的如她所言，過得還行，何至於在沒有把柄的情況下受人脅迫？還不是因為寄人籬下，無依無靠？所以楊柳聽到盛森淵的命令時，心中並不抗拒，她沒有靠山，不如來找元娘這個靠山，目前看來，跟元娘對抗的人‐‐好像都沒有好下場。

再說她也只能答應，還不能應付。

盛森淵可說了，無論元娘遇到哪種危險，都由楊柳擔首責。

&ldo;婢子聽說……您也沒有家人？&rdo;楊柳小心翼翼地詢問。

元娘不覺得這叫瘡疤，點點頭。

楊柳又道：&ldo;那您還記不記得跟家人相處的記憶？&rdo;

&ldo;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