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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一走，沈朝元伸手捂住楊柳的嘴，強行制止她發出聲音。

這招管用，捂了一小會楊柳就安靜了，雖然糊了她一手口水。

當然，管用的前提是，文思出去了。

&ldo;元娘姐姐，那個男人是誰？！&rdo;楊柳慌張急了，這人她沒見過，少爺呢？古列呢？她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來著？哦，對了，她和元娘被劫持了！

&ldo;他叫文思。&rdo;沈朝元往後一躺，&ldo;還有，當著他的面別提元娘這個名字了，他會生氣，他說我叫沈朝元，你就照著這個叫我吧。&rdo;

&ldo;沈朝元？&rdo;楊柳懵了，&ldo;您的名字？&rdo;

楊柳的情緒十分崩潰，她想她應該只是暈倒了，不是又穿了吧？

沈朝元將楊柳昏迷後的事全都告訴她。

……

&ldo;您是晉王的孫女？&rdo;楊柳瞪大了眼，&ldo;那您，您是郡主嗎？&rdo;

&ldo;小姐還未冊封，屬下不敢妄自揣測您的封號。&rdo;第一句奉給沈朝元，而後文思拉開車簾，惡聲惡氣地恐嚇楊柳，&ldo;看在你是個鄉野丫頭的份上，我這次就放過你，今後不要在外面胡說八道，隨意說些不存在的事，若是給小姐惹禍，我定不饒你！&rdo;

看到文思和坐在他身旁的車夫，楊柳又開始抖了。

&ldo;你把車簾放下！&rdo;沈朝元吼他。

&ldo;是。&rdo;反正該說的已經說了，文思當即退出車廂，簾子也重新放下。

車輿裡又是密不透風的暗室。

楊柳也再次找回理智，她問沈朝元：&ldo;那麼元，咳咳，小姐，我們現在是去哪裡？&rdo;

想起沈朝元的提醒，她不敢再叫元娘，忙飛快地改口。

&ldo;好像是去京城。&rdo;沈朝元嘆了口氣，&ldo;文思說，見我祖父。&rdo;

楊柳哦了一聲，又沉默下去。

沈朝元倒是想起來問了，&ldo;對了，剛才我們都忘了你還在車廂裡，所以沒把你留下，現在怎麼辦？我們已經離開豐城很遠了，要不要我讓文思幫忙，找人送你回去？&rdo;

她記得文思說過，有任何吩咐都可以向他提出。

除了見盛森淵，除了回豐城，除了要少爺的訊息，除此之外，什麼都行。

楊柳抱著膝蓋，認真地想了想，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問沈朝元：&ldo;婢子能跟您一起去嗎？&rdo;

車簾動了動。

沈朝元驚訝地問：&ldo;可是，你不是豐城的人嗎？&rdo;

楊柳訕笑兩聲，道：&ldo;婢子父母雙亡，早就無依無靠了，要不是自賣自身入府，可能婢子已經被大伯賣去了更糟糕的地方。至於在府內……咳咳，在盛府內，婢子也沒有其他相熟的人，婢子唯獨相熟的人只有小姐您。&rdo;

&ldo;對啊，若是你回了盛府，好像也是做丫鬟。&rdo;沈朝元立刻扯開簾子問文思，&ldo;我想讓楊柳跟我一起回京城，可以嗎？&rdo;

文思動了動嘴，看了楊柳一眼，還是點點頭，&ldo;反正只是個小丫鬟，如果小姐您喜歡，留下也無妨，至於賣身契的事，到時候我派個人再回豐城處理就是，不信那人不肯交出她的賣身契。&rdo;

&ldo;我是活契。&rdo;楊柳小聲提醒。

&ldo;死契我也幫你拿到手。&rdo;文思剜了她一眼，又對沈朝元說，&ldo;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