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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累得都要吐白沫了。
怎麼辦?我們沒辦法走出去,而且我已經力竭了,藍道長的生命岌岌可危,我們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補充能量,山窮水盡了。
芹夢也無力地坐下,不停地抹淚,我探藍道長的鼻翼,還有呼吸,但已經很虛弱了。
芹夢說我們還是再走一次吧,不能浪費時間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們的體力已經不足以再走一次了,這麼久沒喝水沒吃東西,能熬到現在已經很了得了。
但我還是嘗試著將藍道長背起,芹夢用手電筒照明,但她猛地又將電筒關掉,臉現驚恐。
我驚詫看她,她往旁邊挪去,指著我們身後的白霧。
我在回頭的時候身體也往旁邊挪去,還將藍道長一併拉了過去。
生死的磨練讓我反應很快,挪到了一邊目光也看到了後面。
漫天白霧中,有道彎腰駝背的黑影正緩緩行來。
它手上抓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鐮刀,軀幹像是被拗斷了一樣。
我不用看清楚它的面目就已經認出來了,這是那個駝揹人形怪物!
我和芹夢都驚恐萬分,全都捂住嘴鼻不敢呼吸。怪物越走越近,它是駝著背,眼睛只能看到地面。
我心跳很快,這個怪物把死人送到忘川河又回來了。
死寂之中只有心跳聲,怪物的鐮刀在一晃一晃的,似乎拿捏不穩。它也很快走到我們這邊了,芹夢閉上眼看都不敢看,我則緊緊盯著它,怕它一鐮刀砍來。
我們就坐在它要走的路上,所以是不可能躲避的,它過來了就發現我們了,然後跟機械一樣扭轉腦袋。
白霧和黑暗交織著,我只能看到它那如同乾屍一樣的臉,上面有兩個大大凸起的眼珠子,五官幾乎是粘在一起的。
這是一張讓人恐懼而噁心的臉,我把嘴捂得更緊,它看了我一陣,然後又看芹夢,最後看向地上的藍道長。
我心頭猛跳,它會不會是在找死人?藍道長說過,這種邪物不會主動害人的,我們沒有招惹它,但要是死人它會不會帶走?
我冷汗直冒,藍道長還沒死啊,千萬別被帶走。
還好它看了一陣就放棄了,繼續晃著鐮刀走了。
我心裡鬆了口氣,芹夢已經嚇得滿臉是淚。我們依然不敢妄動,我心裡知道跟著這個怪物很有可能出去,可暫時還沒緩過勁兒來,也怕貿然跟上去會激怒它。
正遲疑間,白霧中又出現了一個人影。我心臟才放鬆下來,這下差點沒嚇死,芹夢更是驚叫了一聲,又慌忙捂住嘴。
那人影卻很正常,明顯是個人的模樣。它也沒理我們,緩步走過來。
我看清楚了,是個黑袍人。身材跟芹夢差不多,這肯定是我們之前看到的河對面那個黑袍人。
芹夢似乎放鬆了一些,但還是不敢動彈。這黑袍人走過來好像瞟了一眼藍道長,然後又看我心口,接著徑直進入了洞穴。
這恐怕是最後的機會了,我不敢貿然跟上怪物,但跟上人還是可以的,這個黑袍人明顯在跟著怪物。
我當即扶起藍道長,芹夢也幫我攙扶,三人迅速跟上去。
我還是很怕這個黑袍人發怒的,但他啥反應都沒有,走得也慢,我們能輕易跟上。
前面看不到的黑暗中那隻怪物還在前行,黑袍人跟著它,我們則跟著黑袍人。
明明是一樣的路,但這次走著卻感覺不太相同,我也搞不懂什麼情況。
總之就是一直走,這一路除了腳步聲什麼聲音都沒有,後來傾斜的道路又平緩了,一直平坦地不知延伸到何處。
我心裡開始安穩了,這肯定是出路了,怪物和黑袍人都在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