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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惡化

酒精催化了感官；鈍痛的神經在火焰的灼燒中變得麻木。面板寸寸乾裂，熱氣撲面而來；火焰變為有形的繩索；扼住了他的咽喉；窒息的感受逼迫他不停掙扎；卻怎麼也摸不到那根生命之繩。

突然；他的雙手也陷入了桎梏，不同於之前的灼熱；禁錮他雙手的物體冰冰涼涼；讓浸身於火中的他有了一絲解脫；不自覺的；他的身子纏上了這股冰涼；久旱逢甘霖，說的就是他現在的感受。涼爽移至全身，窒息感也在慢慢消退。終於，他又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仿若離水許久的魚兒又接觸到了河流那般，重獲新生。

砰的一聲，大門又一次被重重關上。

綠間真太郎靠在門後，深深呼吸著。他實在不想說，剛剛看到的畫面具有多麼大的衝擊力。

黑子單手抓住赤司的雙手，壓在他的身上。交疊在一起的體位讓人很難不聯想到一些限制級的畫面，最主要，位於下方的赤司領口大開，憑綠間良好的視線，他可以準確看出，赤司鎖骨處那幾個曖昧的小紅點。

其實，這都不是綠間驚訝的原因。

讓綠間如此驚慌失措要靠關門聲來安撫內心躁動的不是別的，是赤司徵十郎主動抱住黑子，在對方頸窩中磨蹭的舉動。

他知道赤司喝醉了，但他不認為喝醉的赤司能做出這樣不符合他本性的舉動。還有黃瀨……綠間的思維不自覺的轉到黃瀨親吻黑子的畫面。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被女生奉若神明的陽光男孩也會露出那麼魅惑的一面，他幾乎要懷疑，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黃瀨涼太會不會直接扯開黑子的褲子坐上去。

“綠間君，請去看下赤司君，他的情況不太對。”不帶漣漪的聲音響起，綠間著實被嚇了一跳，“黑子？！”

“是我。綠間君，請去看下赤司君，他的情況不太對。”黑子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一遍。

綠間扶了扶眼鏡，連多餘的交談都沒有，就這樣兩人走回了房間。

“赤司，醒醒。”綠間輕輕拍了拍赤司的臉頰，觸手所及的滾燙讓他立刻意識到赤司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囑咐黑子照顧好赤司，他立刻飛奔出去聯絡醫生。

待赤司再度清醒時，距離那天聚會已經過去三天了。

今天，是帝光對戰南上井的日子。

赤司環視了一圈病房，沒有人，也就是說，他們都在比賽會場嗎？抬頭望了望時鐘，指標指在1與2之間。現在趕過去，應該可以參加下半場比賽。一邊思考著，赤司一邊拔下了手背上的針頭——他不需要這個東西。

“徵十郎，你打算去哪裡？”鶴田放完東西回來就看到赤司已經換上了選手服，內心嘆氣的同時他開了口，“真太郎和哲也已經說了，今天下午的比賽你不用去。”

“身為隊長，必須盡到隊長的義務。”赤司的話語不容反駁，鶴田仔細端詳了一下赤司的面色後搖頭，“徵十郎，我能做的措施是讓你的特徵在成年之前不至於顯露。我知道我無法阻攔你的意見或者說，誰都無法改變或者阻攔你。但徵十郎，我還是要說一句，如果你再這般揮霍自己的‘眼’，特徵可能在高中前就會出現。”

“你最近身體的倦怠就是你身體機能應付不了眼的證明。眼不是信用卡，不是讓你隨意透支就透支的。”

“那麼，請問鶴田先生，有人提出用一樣並不足惜的東西交換統治世界的強大力量，你會去換嗎？”

“我會。”鶴田撫額，他就知道那番苦口婆心的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既然鶴田先生了解我的心情，那麼我也不再多做解釋了。”

“罷了，你先坐下，我給你的眼睛再上一下藥。”

“嗯。”

得到外出的允許，赤司自然不會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