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3 頁)

他個子不大‐‐也許說&ldo;非常小&rdo;會更合適些‐‐大約五英尺高，還是個駝背。他的頭髮和鬍鬚跟我的一樣長。那一大堆毛裡引人注目的只有兩樣東西：一個長長的鷹鉤鼻子和在火光照耀下幾乎呈黑色的眼珠。

&ldo;託爾金!&rdo;

他又一次咯咯笑了。

&ldo;這是我的名字。你的名字呢?&rdo;

&ldo;你不認識我嗎，託爾金?&rdo;我又擦了根火柴，讓火光照亮我的臉，&ldo;好好看看。去掉鬍子和頭髮，再加上一百磅體重。你曾經把我的相貌畫在好幾副牌上，沒漏掉任何細節。&rdo;

&ldo;科溫，&rdo;他最後說道，&ldo;我記得你。是的。&rdo;

&ldo;我以為你已經死了。&rdo;

&ldo;不過我沒有。看見了?&rdo;說著，他踮起腳尖在我跟前轉了個圈兒。

&ldo;你父親怎麼樣了?最近見過他嗎?是他把你關起來的?&rdo;

&ldo;奧伯龍不在了，&rdo;我答道，&ldo;我的兄弟艾裡克現在是安珀的統治者，而我是他的囚犯。&rdo;

&ldo;那我的資歷比你高，&rdo;他說，&ldo;我是奧伯龍的囚犯。&rdo;

&ldo;哦?是爸爸把你關起來的?我們誰也不知道。&rdo;

我聽見他哭了起來。

&ldo;對。&rdo;過了一會兒，他告訴我，&ldo;他不信任我。&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告訴他我想出了毀滅安珀的方法。我把這個法子講給他聽了，他就把我關了起來。&rdo;

&ldo;這可不太好。&rdo;我說。

&ldo;我知道。&rdo;他點頭表示同意，&ldo;不過他給我安排了一個很漂亮的房間，還給了我很多搞研究的工具。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他就不來了。他以前會帶人來，讓他們給我看些墨點兒，然後我就根據墨點兒講故事。好玩兒極了。可有一次，我不喜歡墨點兒上的故事，把帶墨點兒來的人變成了青蛙。我不肯把他變回來，國王就生氣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任何人了，如果他還在為那件事生氣，我甚至願意再把那個人給變回來。有一次……&rdo;

&ldo;你是怎麼來的，怎麼進我的牢房的?&rdo;我又問了一遍。

&ldo;不是告訴過你嗎?我走進來的。&rdo;

&ldo;穿過牆壁?&rdo;

&ldo;當然不是。是穿過影子牆壁。&rdo;

&ldo;沒人能在安珀穿行影子。安珀裡也根本沒有影子。&rdo;

&ldo;唔，我作了點兒弊。&rdo;他承認說。

&ldo;怎麼作弊?&rdo;

&ldo;我重新畫了一張牌，穿過它走了過來，來看看牆這邊有什麼東西。噢，天啊!我差點兒忘了……沒有牌，我就回不去了。我得再畫一張。你有吃的嗎?能畫畫的東西?還有紙什麼的?&rdo;

&ldo;吃點兒麵包吧，&rdo;我把麵包遞給他，&ldo;這兒還有片乾酪可以就著吃。&rdo;

&ldo;謝謝你，科溫。&rdo;他狼吞虎嚥地吃掉了麵包和乾酪，還喝光了我的水，&ldo;現在，如果你能給我一支筆和一張羊皮紙，我就準備回我自己的房間了。我正在讀一本書，想快點讀完。和你談話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