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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兄弟姐妹‐‐可能除了傑拉德和本尼迪克特‐‐對這種事根本不會多看一眼。我大概變得有點多愁善感了。我並非一向如此，也許是在影子地球度過的那些年將我軟化了些;也可能是被鎖在安珀地牢中的經歷讓我感受到了幾分屬於人類的苦難。我說不清。我只知道，面對一個和我過去的朋友如此形似的傷者，我無法置之不理。如果我將自己的姓名送進這個男人的耳中，很可能會被臭罵一頓，甚至可以肯定會聽到一個令人心碎的傳說。

所以，我作出決定。我會為自己的過去付出如下代價：我會照顧他養好傷，然後掉頭離開。沒人會受傷害，也許對這個影子還有點好處。

我坐在這兒，看著他，幾個小時後，他終於醒轉。

&ldo;嗨，&rdo;我拔去水壺的塞子，&ldo;再來點兒?&rdo;

&ldo;多謝。&rdo;他說著伸出一隻手。

他喝水時，我就在一旁看著。喝完後，他把壺遞給我，開口說：&ldo;抱歉，我還沒介紹自己。有些失禮了……&rdo;

&ldo;我認識你，&rdo;我說，&ldo;叫我科裡就行。&rdo;

他看著我，似乎要問&ldo;你的全名是什麼&rdo;，但又想了想，只是點點頭。

&ldo;很好。科裡爵士，&rdo;這個稱謂讓我的身份降了不少，&ldo;我一定會報答您。&rdo;

&ldo;你看起來好多了，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rdo;我對他說，&ldo;想吃點什麼嗎?&rdo;

&ldo;是的，謝謝。&rdo;

&ldo;我有點肉乾，一些不算新鮮的麵包，&rdo;我說，&ldo;還有一大塊乾酪。儘管吃吧。&rdo;

我把食物遞過去，他吃了起來。

&ldo;那你呢，科裡爵士?&rdo;他問道。

&ldo;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吃過了。&rdo;

說完這話，我有意拍了拍肚子。他則笑了笑。

&ldo;……你一個人幹掉了他們六個?&rdo;我說。

他點點頭。

&ldo;幹得漂亮。那現在我該拿你怎麼辦呢?&rdo;

他試圖看清我的臉，但沒有成功。

&ldo;我不明白。&rdo;他說。

&ldo;你準備去哪兒?&rdo;

&ldo;我有些朋友，在北邊大約五里格[2]的地方。我正想去那兒，結果卻碰上這種事。而且我真不知道是否有人‐‐哪怕是惡魔本尊‐‐能背上我走一里格的路。我還能站起來，科裡爵士，瞧瞧我這塊頭，你別想背得動我。最好想個更好的主意。&rdo;

我起身抽劍，一下砍倒一棵直徑大約兩英寸的小樹。我削掉多餘的枝椏，把它砍到合適的長度。

我又如法炮製，做出另一根木桿，用那些死者的腰帶和斗篷綁了個擔架。

他一直看著，等我把這一切處理停當才說：&ldo;你使起劍可真要人命，科裡爵士。而且這還是把銀劍，它似乎……&rdo;

&ldo;準備好上路了嗎?&rdo;我問他。

五里格大約有十五英里遠。

&ldo;這些死者怎麼辦?&rdo;他問道。

&ldo;也許你打算給他們來一場莊重的基督教式葬禮?&rdo;我說，&ldo;別管他們了!大自然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