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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匣子總是忍不住就長了：“是啊，姑娘，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

農人伸手衝著麥田裡的壓水機一劃拉。眼中滿是自豪之色！在羅裡囉嗦的介紹了一番之後，又伸手比劃了一下麥田。眼中滿是驕傲之色：“看見沒，有了這些好東西，這些麥子長得多好，不是我老漢誇口啊，刨去另幾處農莊，不說是在這靈丘，就怕是在整個大同，那都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啊！”

“是啊是啊——”另外幾個農人也都忍不住露出了憧憬之色：“麥苗長得這麼好，等到麥子收了以後，怕是天天都能吃到白麵饃饃了！”

“老伯，聽說這些器物都是沈家的公子做出來的——這是真的嗎”小丫頭又是不厭其煩的問道。

“那還有假嗎——”老佃戶得意的點頭道：“其中還有好些都是我們親手安裝的呢——”

老佃戶以為香兒也是某家大戶出來的，來打探這些器物的功效，準備要買上一些呢。於是他很賣力的開始了介紹：“其實咱家公子會的東西可多呢，沈家老宅知道不，那裡專賣肥田粉。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的！我對你說，那可是好東西。有些用過的人家都編出了順口溜——”老佃戶說著就順口哼了起來：“施一斤來長一斤。沈氏肥料就是精。”

哼完了之後，老佃戶又是感慨的道：“而且公子還特心善，本縣的人去買，價錢還可以便宜十個銅板一包呢。”

正在這時，遠處的田間有一輛牛車駛過，車上還裝著一個大大的木桶。而到了地頭之後，有許多人拿著各種各樣的小桶，在大木桶旁邊忙碌。“老伯——他們在幹什麼啊！”小丫頭不解的道。

“哦，他們在等著施土氨水呢——”老佃戶捋著鬍子道。

“土氨水？”看著小丫頭一臉迷茫的樣子，老佃戶又開始了熱情的介紹：“姑娘，這土氨水也是好東西啊。照咱們公子的話說，光是有壓水機和沈氏水車那還是不夠的！要再加上肥田粉和土氨水，才能讓麥子‘吃飽喝足’啊——”說著老佃戶又開始鼓搗起他所知道的為數不多的‘沈氏理論’。直聽的香兒一愣一愣的。

“老伯，不會是你在往那人臉上貼金吧？我可是聽說那人以前叫做沈霸王——就是個混吃等死的主！”

香兒忍不住發問道。對於沈朗以前的那些‘光輝事蹟’，香兒可是清楚的很，不然當初她也不會給沈朗來上那麼一下了。

“我說這位姑娘，你怎麼拿老眼光看人呢——”那老佃戶顯然有些不高興了。嗓門都提高了三分：“就拿你來說吧，你現在是姑娘，可你以後不就得當娘嗎！咱家公子也是這樣的啊！以前叫做沈霸王，就不準現在變成沈善人嗎——真是的！”

小丫頭嚇得一吐舌頭，不過心裡想想還真是這麼個理。而車上的另一位更是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暗道，看來是真的了，可怎麼會變化這麼大呢，佛經上有頓悟之說，而算算日子，他發生這翻天覆地的變化，恰好是上次香兒魯莽的那回。難道那人，真的是香兒一棍下去，頓悟了嗎？

這時那幾個農人見小丫頭竟敢質疑沈朗，質疑他們心目中的沈善人。都不理小丫頭了，哼了一聲之後，都只給小丫頭留下一個後背。小丫頭見了，頗有些訕訕的上了馬車。“撲哧”一聲，趙秀寧看見小丫頭的窘樣，忍不住笑了：“你啊，幹嘛問的那麼難聽呢，這不是碰了他們的逆鱗嗎！我可是聽某人說，這些佃戶中，好些人都在家裡給他立了長生牌位呢！”

“小姐，你還說呢，這不是你叫問的嗎！”

小丫頭頗有些委屈的道。她們二人情同姐妹，小丫頭也敢於使使小性子。可轉眼間，小丫頭就湊到趙秀寧的耳邊道：“小姐，看來那些坊間流傳是真的了——”

說著她輕輕地道：“他們都在說啊，吃菜要吃大白菜。嫁人要嫁沈郎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