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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的利劍 第十三章（9）

森林中光線仍很黑暗，穿透茂密的枝葉射進林中那一絲一縷的旭日光芒在濃重潮濕的霧氣中變幻出各種色彩，空氣中瀰漫著野花和不知名的果實的香甜氣味，讓人深切地感受到森林的勃勃生機。 安德森接過張國棟採摘的幾顆漿果嘗了嘗，覺得很好吃，自己也摘了幾顆。 張國棟：&ldo;這種果子不能多吃，吃個十顆八顆的，對治療你的病有好處。&rdo; 安德森很聽話地吃了幾顆後就把剩餘的扔掉了。他掏出手絹擦了擦手說：&ldo;張將軍，我真無法想像你怎麼會有時間鑽研醫術。&rdo; 張國棟：&ldo;這是我小時候學的。中國的武術雖然分門別類，但無一不研究人體的經絡、穴脈，這正是中醫理論的基礎，所以我略懂一些醫道。鑽研就談不上了。再說你的病不算什麼大病，很好治。&rdo; 安德森：&ldo;張將軍，我很想知道你們國家的軍人在晉升方面是怎樣規定的。能告訴我嗎？&rdo; 張國棟：&ldo;當然可以。我們國家實行軍銜制後，已故的毛澤東主席在1955年授予十位功勳卓著的軍事家元帥軍銜、十位大將軍銜，另外授予上將、中將、少將的有一千多人。現在是和平年代，新的規定取消了元帥和大將軍銜，上將就是最高階別了。從校級軍官晉升將級軍官是有嚴格的年齡和文化水平限制的。&rdo; 安德森：&ldo;這和我們美國是一樣的嘛。我們的最高軍銜是五星上將。當然，這一崇高榮譽對一般軍人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張將軍，您是哪一年被授予將軍銜的？&rdo; 張國棟：&ldo;1955年。少將軍銜。&rdo; 安德森：&ldo;現在呢？&rdo; 張國棟：&ldo;還是少將銜啊，已經退休了。&rdo; 安德森驚訝地說：&ldo;呃！天哪！幾乎四十年沒有獲得晉升，怎麼會這樣？&rdo; 張國棟不想多談論這個問題，便搪塞道：&ldo;我早已不擔負部隊的指揮工作了，而且軍銜對我個人來說並不重要，我是替那些在戰爭年代犧牲的戰友們扛著將軍的肩章的。&rdo; 安德森被張國棟的話感動了。他握著張國棟的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ldo;張將軍，你是一位高尚而偉大的人，我深切地感受到了這一點！&rdo; 張國棟笑道：&ldo;過獎了，安德森將軍。我作為一名基層部隊的指揮員，如果說在某一次區域性戰鬥中發揮了重要作用還勉強可以這樣說，但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一個人的作用是渺小的。真正能夠稱得上是偉大人物的全世界也是鳳毛麟角啊。你們美國有這樣的人，我認為華盛頓總統、林肯總統、羅斯福總統都是當之無愧的偉大人物。&rdo; 安德森高興極了：&ldo;我的上帝！我一點也沒有看錯！張將軍，你是如此的謙遜、睿智。其實我們都明白，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軍人，能夠晉升到將軍這種崇高的地位，他必然是偉大的人物。我必須告訴您，張將軍，我特別感謝你對我們幾位偉大的總統的讚美。&rdo; 張國棟笑著：&ldo;安德森將軍，你一會兒謝一次，這讓我怎麼受得了？哈哈……&rdo; 安德森也笑了。 張國棟為了避免安德森提起敏感的話題，便主動發問：&ldo;安德森將軍，你我都是老兵了。嚴格地說，我們是二戰時期的老戰友，只是距離遠了點，你在西半球，我在東半球。對於盟軍在歐洲戰場的作戰行動我很感興趣，很想有更多的瞭解，您能給我介紹一些嗎？&rdo; 安德森一下子來了精神，他最喜歡談論二戰這段歷史，平時遇上當年的老戰友，他可以和人家聊上一整天。現在遇上一位中國的老將軍向他請教，他更是樂不可支，話匣子開啟就收不住了：&ldo;張將軍，那可是一場真正的戰爭啊！是歷史上沒有先例的戰爭。它太宏大了！除了羅斯福、邱吉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