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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的利劍 第十六章（7）

坡上，尼爾斯和卡馬喬都慌了。 卡馬喬：&ldo;他們要開槍了！&rdo; 尼爾斯：&ldo;瓊斯！他們不會顧忌幾個寮國人的死活的！我們怎麼辦？&rdo; 瓊斯：&ldo;媽的！我怎麼知道！&rdo; 坡下範春叫著：&ldo;十秒！&rdo; 尼爾斯：&ldo;我們會被打死的！投降吧。&rdo; 卡馬喬：&ldo;不行！我們不能投降！那會死得更慘！&rdo; 尼爾斯：&ldo;我說投降吧！&rdo; 卡馬喬：&ldo;不！&rdo; 瓊斯回頭張望著：&ldo;媽的！我們沒有機槍了……&rdo; &ldo;二十秒！&rdo; 瓊斯等人絕望的情緒使被他們挾持的三位老人感覺到了什麼，他們開始掙扎著、呼喊著。 瓊斯把他身前的老人夾得更緊，厲聲叫道：&ldo;向後退！退到樹林那裡卡馬喬用機槍猛掃，然後我們分頭跑！&rdo; &ldo;三十秒！&rdo; 瓊斯和尼爾斯、卡馬喬拖著老人們向後退著。 範春見坡上的美國兵拖著人質開始後退，高呼一聲：&ldo;打！&rdo;首先扣動了扳機，並向坡上衝過去。隊員們驚叫著往坡上沖，但沒有開槍。 卡馬喬的機槍響了。他的機槍射速快、火力強，範春等人急忙臥倒。黎德良的腰部被子彈擦過，流出了鮮血。阮興的褲子被打穿了兩個洞。瓊斯和尼爾斯借著卡馬喬的掩護，放開人質竄入了樹林中。兩位老人倒下了，前胸和腹部流著血，他們是被範春打死的。卡馬喬把他身前的老人推開只顧掃射，那老人摔倒，滾下了斜坡，昏死過去。 卡馬喬邊掃射邊往林子裡退，比兩個同伴慢了一步，只聽&ldo;咔嗒&rdo;一聲輕響，一切都安靜下來了。他的耳朵裡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子彈打光了。只見坡下跳起兩個人，兩支衝鋒鎗噴吐著火舌。他的身體被子彈打得顫抖著，流著淚，嘴巴張得很大。他想說：&ldo;不！不！我不會死的……不會……&rdo;他慢慢轉過身，抱住一棵大樹，他感到自己像一條不會游水的魚，正向黑沉沉的海底墜落…… 尼爾斯和瓊斯竄進樹林向北跑了不到五十米，突然射來一陣槍彈。他倆只有手槍，根本無法還擊，急忙臥倒在一棵橫躺著的大樹後面。 瓊斯罵道：&ldo;狗娘養的！這裡也有埋伏！&rdo; 尼爾斯：&ldo;我們完了。&rdo; 瓊斯恐懼地向四周張望著：&ldo;夥計，分開逃命吧。&rdo; 尼爾斯：&ldo;只能這樣了。上帝保佑我們能活著回家。&rdo; 瓊斯順著躺倒的樹幹向左側爬過去。 尼爾斯剛想跳起來向右側跑，卻被身旁植物上堅硬的尖刺掛住了褲子，&ldo;吱&rdo;的一聲，褲子被劃破了一條大口子，他又摔倒了。但這一下卻救了他的命，一串子彈打在樹幹上，並且射進了他的背囊。如果他跳起來，那就剛好被擊中。左側，瓊斯已經跳起來，用手槍向衝過來的張建華和楊援改連開數槍，朝西邊的密林狂奔。張建華和楊援改緊緊追趕。 尼爾斯剛想再次跳起來，追兵已進入林中。他明白，這時再跑就會被敵人把自己的身體打成蜂窩。怎麼辦？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越共士兵還在大聲地呼喊著什麼。忽然，尼爾斯發現橫著的樹幹下有一點空間，被雜草遮擋得很嚴實，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他急忙把背囊摘下來，向東側的山坡下猛力一蹬，自己迅速把身體橫移進樹幹下的空隙裡，一邊使勁往裡擠一邊胡亂抓起被壓倒的雜草，讓它們儘量遮擋住他那龐大的身軀。哇啦哇啦的喊叫聲異常刺耳，幾個人奔跑著從尼爾斯身旁經過，他清楚地看見了他們腳上穿的綠色膠鞋。尼爾斯猜想，一定是背囊滾落下去的聲音使追兵誤認為是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