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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堯諮聽他要問，更是神色面紅，有些羞赧的道：&ldo;小子，有幸，乃得配恩師……&rdo;話還未說完，卻是秦翰接了下來，似是驚醒，笑道：&ldo;可是柳大人千金？&rdo;

陳堯諮點頭，卻未在說話。秦翰得意的笑了起來，&ldo;咱家就說，怎麼會猜錯。柳大人千金，咱家也是知曉一二，昔日在京城，機緣之下，還見過一面，還是垂髫之齡，這一晃已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都許了人家了，這真是歲月如梭啊。&rdo;

柳開笑了笑，道：&ldo;秦總管風采依舊啊。&rdo;

秦翰擺了擺手，道：&ldo;大人才是高雅風範，這到哪，都是德顯四方。你可知曉，你這女婿，官家可是喜愛的緊，那日紫宸殿上，可是使得那契丹一行人，硬是氣得吐了血。&rdo;

柳開奇異起來，陳堯諮雖是與他閒聊，卻未曾提及朝堂這些，心裡疑惑，道：&ldo;嘉謨，可有此事？&rdo;

陳堯諮起身，施禮道：&ldo;那日官家召見，意在與党項、契丹之策，學生以為，此事不足驚動恩師，因而未曾嚴明，望恩師恕罪。&rdo;

這獻策之時，柳開在場，他當然知曉，便笑了笑，&ldo;這有何罪，只是些許小事罷了，以後你自己多注意就好，何必告知為師。&rdo;

&ldo;小事，&rdo;秦翰詫異，這麼大的事還算小事，這都傳遍京城了，&ldo;大人真是奇才，這般奇事也算無物，當真心胸寬廣之人。你可知曉，這事已是傳遍了汴京了。&rdo;說著便把陳堯諮的進京娓娓道來。

第五十六章 學畫的決議

眾人聽得他這些事，皆是如聽古本傳奇，連柳夫人也是吃驚不已。秦翰說起這事，也是朗聲轟轟，抑揚頓挫的，陳堯諮都被其吸引住了。這一說又是幾個時辰，柳開聽聞他的賦詩，不禁叫好起來，詩詞的妙言快語，使得他更是欣喜不已。

秦翰說完，笑道：&ldo;柳大人，您這女婿還真很是風雅之人，如此年少的，便是如此了得，哪是哪王欽若能相比。咱家也算是追隨官家奔波半生，九死一生過，也揮軍殺敵過，文人雅士更是見過無數，可這陳公子，卻是令咱家暢快，這不僅才華橫溢，這人更是謙卑虛謹，彬彬有禮，讓人喜歡。&rdo;

陳堯諮微微一笑，說道：&ldo;秦總管過獎，小子還年少，正還是專心治學之時。&rdo;

秦翰也是戲謔起來了，轉身對柳開笑道&ldo;你看，才說謙虛了，又來了。&rdo;說著不由得嘆息，&ldo;可這柳大人復如翰林，可是忙碌不已，陳公子恐怕跟柳大人治學的時日不多了。&rdo;

陳堯諮也是點了點頭，當日為了回家，拒絕了為官，而今，柳開入京，他只有自己閉門苦讀了。只是，這柳青瑤也是必然入汴京，分別之期不遠，陳省華再進太子中允，這南部縣，怕是不會在長留了。

一時之間，陳堯諮也是惆悵不已。陳堯叟、陳堯佐二人，可入得文翁書院而進學，可這卻是需功名在身，陳堯佐乃是秋試解元，陳堯叟亦是亞元，可他陳堯諮身無功名，兩袖清風，也是不得不從長計議了。

柳開見他有些悵然，心下安慰道：&ldo;嘉謨，你學文天賦不錯，這古文也是學的入木三分，為師能教導之處已是不多。自古文以載道，學問精進，全是自己體悟，勿要指望師長。&rdo;

陳堯諮也是覺得此言有理，點了點頭，道：&ldo;當是如此，恩師入京之後，學生將閉門苦讀，以期他日有些功名，不負恩師教誨。&rdo;

柳開微微一笑，道：&ldo;這古人之言乃是定律，而學文在於自身，要得博學，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