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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承乾並不是心痛北洋艦隊，而是心痛那四艘巨艦，那可是他親手打造的四艘超級裝甲艦。

看著四艘效能先進的裝甲艦遭到圍攻，馮承乾不心痛才是怪事。

只是，這四艘戰艦並沒被擊沉。

六點二十分，在必敗無疑的情況下，北洋艦隊選擇了退卻。雖然日本艦隊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但是在追擊北洋艦隊時依然非常吃力。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鬥中，即便日本艦隊佔了上風，損失也不輕。一個多小時的戰鬥中，&ldo;霧島&rdo;等四艘新式裝甲艦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ldo;吉野&rdo;等四艘老式裝甲艦承受了大部分炮火，損毀情況極為嚴重，基本喪失了戰鬥力。

日本艦隊沒有全速追擊，顯然日本艦隊指揮官非常謹慎。

如果幾艘航速較快的戰艦追了上去，遭到北洋艦隊圍攻，後果將難以預料，到手的勝利將變成慘敗。

可以說，日本艦隊因此錯失了全殲北洋艦隊的最好機會。

當然，馮承乾並不這麼看，因為他注意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

&ldo;將軍，你注意到了嗎？&rdo;

&ldo;什麼？&rdo;提爾皮茨也在仔細關注這場海戰，比馮承乾還要投入。

&ldo;日本戰艦的火炮射速較快，擊中了&l;攝遠&r;號上百發炮彈，卻沒有擊沉，甚至沒有使其完全喪失戰鬥力。&rdo;

&ldo;沒什麼好奇怪的。&rdo;

馮承乾愣了一下，朝提爾皮茨看了過去。

&ldo;日本戰艦使用的是高爆彈，也許裡面裝填了易燃物，用來打擊暴露目標還行，可是用來對付由裝甲保護的炮塔，基本上不大可能。&rdo;提爾皮茨笑了笑，說道，&ldo;如果日本戰艦使用的是穿甲彈，結果將大不一樣。看到&l;吉野&r;號了嗎？只捱了不到二十發炮彈，就完全喪失了戰鬥力。&rdo;

馮承乾皺起眉頭，覺得提爾皮茨的話有些道理。

戰鬥中，打擊&ldo;吉野&rdo;號的是&ldo;攝遠&rdo;號，而大清在採購&ldo;攝遠&rdo;等四艦時，採納了馮承乾的建議，大量採購穿甲彈。

實戰證明，在裝甲艦的戰鬥中，穿甲彈才是最好的選擇。

顯然，這是與風帆時代海戰的區別之一。在風帆時代，用來縱火的高爆彈與燃燒彈才是對付戰艦最有力的武器。

對帝國海軍來說，這也是一個重大啟示。

過了一陣，提爾皮茨放下望遠鏡，對馮承乾說道：&ldo;伯爵大力支援研製長身管火炮，是不是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面？&rdo;

&ldo;你是說，我能未卜先知？&rdo;

提爾皮茨笑了笑，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ldo;說實話，我對海軍的認識連你都比不上，只是對技術發展有一些見解而已。之前是摸黑前進，運氣好一點，恰巧被我碰上了而已。&rdo;馮承乾也笑了笑，說道，&ldo;看來，今後各國都會大力研製長身管火炮，而且會想方設法的提高艦炮的穿甲威力，穿甲彈將在海戰中取代其他彈藥。&rdo;

&ldo;有矛就有盾，戰艦的裝甲也會增強。&rdo;

&ldo;問題是，任何事物都有一個限度，達到極限之後就很難進步了。&rdo;馮承乾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ldo;今後的戰艦，肯定是越早越大，但是終究會達到極限。如果僅僅比拼戰艦噸位，我們佔不到便宜。&rdo;

&ldo;伯爵的意思是……&rdo;

&ldo;只有另闢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