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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伯跑來說老太太不見了,我知道肯定是耀乾的好事,看耀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淡定的對周伯說老太太說不定有什麼事,或者她肯定有理由的云云。我讓他不要打草驚蛇,這幾天就說老太太生病了。周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回去了
第三天,耀幫我把鳶兒放在肩頭,一邊還問你一點都不擔心老太太的去向嗎?我突然意識到不好。“難道不是你……”看耀一臉無知的表情我就知道這回是真出事了,我就感覺頭皮一炸,眼前一黑。
各路雲集
耀趕緊去聯絡了喆去調查。這種事還不能找雷子,連自己的夥計都不能說,一個七爺就夠了,這下連老太太都不見了,完了,玩大了吧。
如果說你是一個綁票的,你的幫兇失蹤了,你會找警察嗎?自己不保連別人一塊弄進去,再說老太太還不一定洗白了,這搞古董的有幾個乾淨?越想著我越著急,我知道現在不能著急,現在我是莊,所有人都在聽我指揮,我再也不是那個等著別人幫助的七爺,我是掌櫃的。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說到點上了,現在的我更不能退縮。
我沒注意到立在肩頭的鳶兒,鳶兒突然說了一句“七爺,明天我們鳳傾城見。”然後撲騰了兩下,我以為它要飛,結果它只是理了理自己的羽毛。我暗鬆一口氣,想了想剛剛那句話,應該是老太太教它的沒錯,這又是玩的哪一齣?
耀很快就懂了,告訴我這是老太太擺的局,就等我明天怎麼下了。
做好準備後,周伯託喆送來一個木奩,裡邊用緞子包著一對翡翠玉鐲,一個紅瑪瑙扳指,一把烏木梳子。我知道這幾樣都是老太太的標誌性物件,就像玩cosplay一樣,總要有些代表性吧。這瑪瑙扳指是我外公送給外婆的定情信物,一直戴在身上,這只不知道是不是真品,我拿來仔細一看,扳指上有一道淺淺的印痕,那是弓弦勒出來的,贗品還做得這麼細緻!木梳的成色極好,我綰了一個髮髻,把木梳卡在上邊,嗯,挺像的。
喆進來送唐裝,看到我嚇了一跳,我看見他也嚇了一跳,喆穿上了一件純黑色的上衣,有點古風的感覺,襯得白色的頭髮更耀眼了。手腕上戴著一串金絲楠木嵌福字的手釧,好像他才是老太爺。
“老頭兒?你不會真是個老頭吧。”
“小娘子,您今天這一身也不遜啊,呦,老太太。”
我懶得和他扯皮,問他耀在哪,正說著,耀走進來,一看我就傻了。平時和喆等高的耀老爺身高現在比喆矮下去一頭,我以為出現了錯覺,揉了揉眼。耀笑道:“哎呦,老太太,您這老花眼還沒治好啊。”我才想起來這是縮骨術,是很偏門的手藝,從小就要練起,難學的緊,現在能練得可不多啊,今天算是見到一活的了。
“老爺?你是不是再縮就能縮到地縫裡去了。”
“我沒你那麼不要臉。別扯皮了,時候不早了,朝天宮要收攤了,再不過去趕不上鬼市了。”
所謂的“鬼市”其實是北京潘家園那傳來的,過去北京的鬼市又叫夜市,也稱為曉市,此夜市非彼夜市,現在的夜市始於黃昏左右,一直延續到前半夜,也有通宵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寶貝那都有,也只有膽子大的去,晚上認貨容易走眼。這鬼市總有見不得的寶貝,也有見不得的事。今天就看我們的造化了。
我拿過唐裝,比了比,很稱身。一般的老年人到一定歲數後身材會有些臃腫,少有的會幹瘦,老太太的身材也不是很臃腫,瘦的跟杆似的,衣服套上去真是“兩袖清風”啊。我們倒也差不了多少。
街上的霓虹燈亮了,人們的夜生活開始了。兩兩三三的小白領湊成一堆去吃燒烤,也有老大媽跳廣場舞的,還有高中生剛下晚自習的,可是這都和我無關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