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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聞一下就知道是竹葉青,想不到她這個大家閨秀也是好酒之人,安沁宣調侃到:“見你一次還真不容易。”確實不容易,上次在慕容府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找到這隨園,今天更是一進府就被盯上了。
慕容舒清輕泯了一口酒,聳聳肩,狀似無奈的笑道:“我家有門!奈何你愛翻牆。”
因為炎熱,慕容舒清將一頭極地青絲編成兩條辮子,隨意的垂在胸前,一手輕拍著竹橋,一手搖晃酒罈子。她好像更享受酒的香醇氣息。兩條腿在水面上晃著,月光照耀下,隱隱能看出曼妙的身材。
安沁宣揚了揚眉,語帶輕佻的說道:“你要不要進去換件衣服?”她還真是個有趣的女人,在男人面前光著雙腳,裸露雙臂,還能侃侃而談,彷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一般。不過今天的她很不一樣,少了平常的清冷典雅,倒有些慵懶魅惑起來。
慕容舒清挑眉笑道:“呵呵,你這時候來我這,我穿成什麼樣你不是早就應該想到了。你我均不是在乎世俗眼光之人,現在才去換衣服不嫌矯情?!”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還好吧,只是露了小腿和一小節胳膊,其他地方都很整齊。
安沁宣伸手,剛想再感受一下發絲如絲綢般柔滑的觸感,卻被慕容舒清用酒罈子隔開了,笑著收回手。身子卻迅速嚮慕容舒清靠近,當臉幾乎要貼在一起時,才在慕容舒清耳邊低聲笑道:“這倒不一定,說不定,我會見色起意!”
這個時代的男人說話都喜歡貼著別人的臉嗎?慕容舒清想起那張霸道剛毅的臉,不由心裡苦笑,卻也沒有後退,以她對這些武林高手,又自命不凡的男人的認知,只要她後退一步,腰間就會出現一隻手截斷她的退路。無奈,只得忽略耳邊傳來的惑人心絃的聲音,淡淡的回道:“我還不夠美,還不至於讓你失去理智。安大少的獵豔大名我倒是略有耳聞,非絕豔者難入您的法眼。”
不錯,還能調侃他。安沁宣邪魅的唇角勾起,將唇貼在慕容舒清的耳朵上,輕輕的摩挲,緩緩的低語:“說不定,我改變口味了。畢竟大魚大肉吃多了,會想吃些清粥小菜。”
清粥小菜?!慕容舒清低低的笑了起來,這男人還真是自大的讓人受不了,微微調整身子,與安沁宣面對面,慕容舒清也是一幅調侃的樣子,笑問:“我該為此感到榮幸嗎?!”
安沁宣也低低的笑了起來,這是唯一一個在他柔情低語的時候還能揶揄他的女子,坐直身子,仰頭飲下一大口酒,才朗聲笑道:“呵呵!你真是讓人疑惑啊。這次你完全可以把傅家擊倒,讓他永遠都翻不了身,為什麼最後你卻放過他呢?”在他看來她絕不是優柔寡斷、婦人之仁之人。
慕容舒清如他一般,豪爽的喝下一大口酒,良久,才淡淡的說道:“現在的局勢還不是打破的時候,若是傅家倒了,那麼慕容家就會被擺在風口浪尖上,擴張的太快,會引起朝廷的忌憚,沒有一個皇帝會允許國家經濟落入一兩個人手中,木獨秀於林,風必摧之。現在這樣互相牽制,才能安上位者的心。”這個時代,與皇室作對,意味著與一個國家的政權為敵。
“你打算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畢竟傅家是慕容家絲綢布匹,精紡刺繡上最大的對手。
放過嗎?慕容舒清低笑,自信從容的說道:“傅家這次在子槐樹籽上損失了一大筆,沒有獲得御用之名,他的彩雲坊生意已經大不如前,只要牽制好他的其他產業,傅家慢慢的,就會變成一個空殼,要滅傅家只是時機問題。”
看著她飛揚自信的樣子,安沁宣忽然發現,原來她的美是以這種方式展現的。不嬌美,不熱情,不溫順,卻總是那麼獨特、自由。
或許,他們在成為對手的同時,也可以合作一會。“上次你說沒有促使我們合作的利益出現,我們沒有合作的機會,那麼現在我要和你談一次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