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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溫夷秋說。

「什麼叫算是？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倪念坐在她身側，盯著她脖子鎖骨還沒完全消下的痕跡, 覆蓋面積廣，可見對方啃咬程度, 不免嘖嘖驚奇，「要我說陸修年就是憋太久，一朝開葷瞧著一點度都沒有。」

溫夷秋被她直白的話臊得臉通紅，使勁扒拉衣領, 她今天特意穿了外套，不過是到了春雪家才脫掉, 裡面是簡單的白t, 遮不住脖子和鎖骨。

春雪撣眼看一眼，嬉笑：「三天前的事了, 這玩意還沒下, 確實夠狠。」

可不。溫夷秋之後回家有百度怎麼去掉這些曖昧的痕跡，冰敷了好久也不見下，害得她出門必須穿著外套, 還把拉鏈拉至最高，生怕被人看見。

「真想不到，你倆這鐵憨憨的關係還能燒到床上去。」倪念是開了眼了。

世事無常唄。

溫夷秋捂臉哀嘆：「我就不該喝那個酒！小雪你也不該接那個電話, 告訴他我在你這，要是他那天沒來，我安安生生在你這睡，就啥事沒有。」

「怪我嘍。」春雪挑眉懟過去，「也不知道是誰一來就唸叨陸修年，喝悶酒，氣得要死。聽說人要來接了，安靜了，乖地像個鵪鶉，還傻笑。」

「……」溫夷秋慫了。

「怪啥小雪啊，明明是你主動。我早就說過你對陸修年的身子覬覦已久，看，這不酒壯慫人膽，一舉把人睡了。」倪念和春雪站到統一戰線，討伐她，「再說你也沒吃虧，睡了個身價百億的大帥比，心裡偷樂吧。」

「親們，我不是這樣的人！」溫夷秋義正言辭的解釋，「我純屬喝醉了。」

「秋秋，人都是有潛意識的，你看你喝醉了後對他動手動腳，說明你有想法，不過一直沒表現出來憋在心裡。」倪念挪動屁股靠近她，分析道，「不然你也不會在喝醉的狀態下對他那麼放肆，也放縱了自己。」

「念念難得替陸修年說話啊。」春雪笑笑。

倪念貫來是站在溫夷秋的想法上，知道她喜歡徐楓寧，就一門心思撮合他們，對其餘對她表示好感的人都不屑理會。不過現在不同了，溫夷秋和陸修年有了實質性的發展，親密關係不同以往，不能和以前相比。

「哎，年少不更事。」倪念假意嘆氣。

溫夷秋被倪唸的話打中，酒醉後發生的情事她記不清，清醒後的卻很深刻，對他的吮吻和進出都感到顫慄，一次次的被他拉入那陌生的漩渦。

「你說得「算是」是什麼意思？」春雪把話題繞回來，探身到茶几上摸了煙盒。

「對啊，快說快說。」倪念催促。

「e就是他說喜歡我後，我的表情過於震驚，以為嚇到我了，就說先確定一個月戀愛期。」溫夷秋也確實被嚇到，陸修年當時的語氣溫柔至極，喜歡兩個字猶如千斤砸在她心上，讓她震驚之外還有錯愕。

空氣安靜了幾秒。

春雪呵笑：「像他會做的事。」

倪念眨眼，問：「那一個月到了呢？」

「他說由我來決定是繼續在一起，還是回歸普通關係。」溫夷秋眼睛轉了幾轉，不敢看他們，誠然陸修年的方法很好，可也給了她巨大壓力。

「一個月啊。」春雪燃煙，吸了口朝她吐出，淡淡菸絲下輕笑，「足夠了。」

「那徐楓寧怎麼辦？」倪念腦子活絡，「陸修年可是知道你喜歡誰的。」

正因為他知道，之前他莫名其妙的生氣就有了源頭，溫夷秋才終於瞭解他的氣全來自於徐楓寧。關於徐楓寧，她不好說，有一點可以確定，年少的歡喜好像消失殆盡，看到他猶如許久未見的陌生人，毫無波瀾。

「秋秋，實話跟你說，徐楓寧可能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