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0）手術(第1/2 頁)

朱歸蒲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最好的辦法是儘快趕到大散關，那兒的駐軍中應該會有醫生。 來時共有三十多匹馬，每匹馬上都馱了一袋子金錠，加上山路崎嶇，所有人只好步行。 因為一天一宿沒睡覺了，等到了平坦一些的路面，吳關讓保安隊員輪流上馬休息，其他人員繼續急行軍。 吳關邊走邊在心裡琢磨石崖上的事情，有太多的疑問不能解釋。 首先那個部落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石崖上？他們肯定是知道諸葛亮墓穴的，為什麼沒有損毀墓穴？ 諸葛亮墓穴看來肯定是真的，因為普通人不會有真金的雕像，也不會有這麼多黃金，這都是需要舉國之力才能辦到。但是他的墓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給吳關紙條的寒山居士怎麼會知道這兒有黃金？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次只找到了黃金，據紙條所說還有十萬斤鐵，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痕跡。不過現在吳關組織了人員在開礦，能否找到這十萬斤鐵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吳關仔細梳理一下，推斷這個部落是流浪的原始部落，偶然在打獵中發現了崖上的諸葛亮墓穴，然後把黃金雕像當做神來崇拜，並在石崖上安家。所以洞穴被保護的很好。 至於其他的就想不透了，只能留待以後再說。 又想起諸葛亮一生以計謀過人聞名於世，不知為什麼把墓穴安放在這個地方。 宋代陸游作《書憤》一詩，其中提到了大散關和諸葛亮的事蹟: 早歲那知世事艱，中原北望氣如山。 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 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 出師一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 一行人經過近一天的急行軍，到了傍晚時分才到了大散關。 吳關讓保安隊員們找一個僻靜的角落紮營，加強警戒。自己和韓奴兒、苗有期二人抬了朱歸蒲去求見駐守散關的將軍李抱玉。 李抱玉長得頗有威嚴，也算是皇親國戚，在大堂中正襟危坐。 吳關叉手行禮:“李將軍，我是涇陽吳關，在經商路上遇到強盜，一位朋友在和強盜搏鬥中被刺傷了，請派軍醫給予醫治！”說著把十貫銅錢放在桌上。 李抱玉連看也不看銅錢，朗聲說道:“救死扶傷乃是天道，來人！去請軍醫！” 一旁有軍士應聲而去。 李抱玉呵呵笑道:“可是在涇陽建造水車的吳關？” “正是，還請將軍照拂！” “好說，好說。強盜打跑了嗎？是否需要本將軍派一支兵馬緝拿？” “不勞將軍費心，幾個流竄匪徒早已遁入深山。” 李抱玉起身看了看朱歸蒲的傷勢，不由地連連搖頭，他是久經沙場之人，知道這種情況已經沒救了。 韓奴兒和苗有期看著李將軍神色，心頭不禁一沉，他們也知道朱歸蒲傷勢嚴重，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現在這下徹底絕望了。 想起這些年和朱歸蒲當乞丐時所吃的苦，而今剛成為保安隊員，日子好了一些，卻又要生死離別，眼淚都無聲地流了下來。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年醫生走進大堂之中，走路顫巍巍的，後面跟著一個小學徒。 老年醫生翻開朱歸蒲的傷口，仔細察看，嘆了口氣說:“不濟事了！只要一拔出槍頭，必然流血而死，準備後事吧！” 站起身向李抱玉拱了一下手，轉身徑直離去。 “且慢！”吳關叫住了醫生，“請這位醫生留步，我想請醫生幫我辦兩件事！” 老年醫生拱手道:“請郎君吩咐。” “燒一鍋滾水，找一把鋒利的刀片、縫衣針、細線、數尺乾淨的麻布、最烈的酒一杯。”吳關邊說邊把一貫錢放入那小學徒之手。 那老年醫生驚問:“郎君要這些幹甚？” “我要剖開他的肚子，把槍頭取出來。” 吳關話音一落，在場之人無不震驚。人要是被剖開肚子還能活嗎？ 李抱玉和那老年醫生當然知道死馬當活馬醫的道理，但是隻怕這一折騰會死得更快。 老年醫生看吳關態度堅決，揮一揮手命小學徒去照辦。 吳關又讓李抱玉給找了一間乾淨的小屋，把朱歸蒲的手腳都牢牢縛在一張結實的床上。 一些官兵聽說了有人要開膛破肚治病，都擁擠到小屋前觀看，被李抱玉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