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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聽清楚現在我所說的話，”清寒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著，“我要你現在立刻放棄明天的行動。”

“不可能！”

嚴子陵幾乎想都沒想就斷然拒絕了，明天的行動他們部署了很久，不可能會突然放棄。

“我最後說一次，嚴子陵你要是再不聽我的話，明天倒黴的可能不是金少爺而是你！”清寒看著嚴子陵，在不甚光明的燈光下，他的臉繃的緊緊的，剛毅，倔強，桀驁。

“所以，你要我相信那種子虛烏有可能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放棄部署”

嚴子陵看著清寒，那種不敢置信表情好像在對她說“你瘋了吧”。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清寒擺了擺手，他們之間果然是不存在什麼信賴感的問題，不管是真是假，他總是不會相信她說的話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費了那麼多功夫找他說這些話算是一種無用功，甚至可笑無比。

“我回去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要是想通了，就打這個電弧給我。”她從口袋裡面摸出薄薄的一張紙，塞到了他的手心。

“君清寒！”

嚴子陵看著她從他身邊慢慢走過，他開口叫住她。

“你不會洩露我的行動吧？”他問，聲音之中帶了一點不確定。

清寒轉過身來看他。

“嚴警官，”她的聲音生疏有理，“我沒有那麼多閒工夫。”

她覺得，管他的生死真的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應該由著他去死才對，混蛋！

嚴子陵看著君清寒走出巷子，她那響亮的腳步聲有點帶著洩憤的嫌疑，她的背影也透著怒氣。

他惹她生氣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真的不敢相信她。

天空有些透亮，這暗夜前的黎明終於到來了，他想。

第十章

德國股神科斯托蘭曾有一名句：“有錢的人，可以投機；錢少的人，不可投機；根本沒錢的人，必須投機。

嚴子陵覺得自己現在做的就是一種投機的事情，就算他的心理也的確心情很忐忑。

警察派對，多諷刺的一種派對。

嚴子陵換上了一套警服，不得不說金少爺的場子裡面的確還是挺有一套的。除了在警校還有剛到警局報到的時候穿過以外，他也已經很久沒有穿這警服了。

看著更衣室裡面一片的“警務人員”，嚴子陵覺得就算現在真的有警察混了進來，基本上也沒有會察覺到。

當然這個念頭只是想想而已，他不敢冒這個險，一個人進來當內應已經夠危險的了，再加上一個人會演變出來多少的變數，他也不能保證。

孟德推門進了更衣室，那一雙眸子往著人群之中一個轉悠，然後大踏步地來到了嚴子陵的身邊。

“喂，小子！”

他狠狠地搭上嚴子陵的肩膀。

“德哥好。”

嚴子陵恭恭敬敬地打著招呼，在這幾天摸索下來，他知道孟德這個人雖然只是金少爺的手下之一，但是在金少爺不出現的時候，整個醉生夢死都是他在打理。

他不喜歡孟德，因為他長了一張十足獐頭鼠目的臉，而現在那一雙細小而又猥瑣的眼就直勾勾地看著他，那種目光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你這小子怎麼又受傷了？”孟德瞧見嚴子陵那半張略有點浮腫的臉，還有青紫的嘴角，他咋呼了起來，“我不是交代過你，要好好守著你這張臉。要知道你唯一有點用處的也就你這張臉了。”

嚴子陵摸著自己的臉，面對著孟德的數落，他不敢吭聲，甚至也不敢反駁。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不想受傷。

“算了！”

孟德罵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