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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汪子默聽到她這麼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當下快走幾步,跟在她的身後,“我是帶我朋友道歉的,我知道你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那個朋友,唉,他就是有些孩子氣,其實也不是壞人的,你們……”
翠屏向來欺惡怕善,汪子默一味的賠不是,她也不好意思繼續對他冷臉,只是心裡的鬱悶還是排解不開,不由得有些為汪子默不值,“你這種人,怎麼會有他那樣的朋友,簡直是連你一起抹黑!”
“若鴻他其實,他只是心裡不痛快而已,所以平時做事才會糙了些,其實他的本性是不壞的。”汪子默跟著她一起來到了她的攤子前面,看她捂著手臂收拾桌碗,忙趕上了幫忙。
“他是心裡不痛快,”話匣子一開啟,要接著說話就容易多了。汪子默當下就西裝革履的站在她的小麵攤子前面一邊幫翠屏賣面,一邊跟她閒話家常,“我認識若鴻六七年了,當初我們在學校裡就是一起學畫畫的,他一直想融合東西方的畫技,創造出一種屬於自己的畫風,我很是欣賞,這跟我的理念也差不多,所以我總是想盡可能的多幫他一些。”
“我們經常會在一起討論,他很有才氣,經常也會有讓人振聾發聵的觀點,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畫作一直不受歡迎,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人欣賞,反倒是我這個後進的比他成績好。雖然我們是朋友,也不存在嫉妒什麼的,但他還是有些不開心。你知道他那人一向心高氣傲的,坐了那麼久冷板凳,是個人耐心都被磨的差不多了,所以這兩年脾氣由變差也是情有可原的。”
“哼,他那樣子,活該沒有人欣賞。”翠屏聽完汪子默的話,冷哼了一聲,給只有一面之緣的梅若鴻下了評語,“眼高手低,誇誇其談,那種人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會下苦功,有成就才怪。”
“你別因為跟他吵過架就不喜歡他,其實他那人很有趣的。”汪子默好脾氣的笑笑,正要為梅若鴻說好話呢,忽然怔住了,想到什麼似的抓住了翠屏的手,“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什麼?”翠屏詫異的望著他,有些不明白。
“就是剛才,不說沒有人欣賞若鴻的話,後面那幾句,”汪子默急切的比劃著。
“眼高手低?誇誇其談?”翠屏不知道他在激動什麼,但是還呆呆的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對,就是這個!”汪子默一捶拳,興奮的眉飛色舞,“我找到原因了。之前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若鴻的畫一直打不開局面,想盡辦法幫他也不見成就,我們畫社的人都急死了。我現在才懂了這期間的毛病,就是你說的這個,他把精力都放在研究理論上面了,卻不願意多做練習,以至於他的畫就跟空中樓閣一樣,總飄著,沒個堅實根基、”
翠屏看著他臉上發自內心的高興,比自己獲得了什麼感悟還要興奮,當時真覺得那個賤格的梅若鴻不知道這輩子交了什麼好運,竟然有這麼一個好朋友。
“我經常看你在西湖邊寫生,似乎是天天都來?”翠屏看著高興的團團轉的汪子默,問他。
“嗯,是啊。因為我覺得不管畫中國畫還是西洋畫,不管是水墨還是油畫,基本功都最重要。呵呵,我又不是多聰明的人,只能堅信勤能補拙,每天不停的畫了。”汪子默不好意思的笑著撓撓腦袋,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可愛。
“有天分怎麼樣,如果不勤快,還不又是一個方仲永。”翠屏撇撇嘴,不過倒好奇他堅持了多久,“你這麼畫了幾年?”
“從八歲開始學畫到現在,快二十年了吧。每年除了大年三十、初一、初二這三天不畫之外,其它的時候每天簡直畫二十張,內容不限。”
“啊?”翠屏聽到他這個練法,有些吃驚,不由得問,“那萬一有事耽誤了,或者說不方便畫呢?”
“就算是偶爾有緊張的事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