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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找位置坐下，車小小拉了筱葉，往角落裡一坐。

鍾氏環顧眾人，道：“老三這樣了，也該去鎮裡請個大夫回。”

眾人皆沉默，無人接話。

鍾氏撇嘴冷冷一笑，道：“老大，這大夫按理說該你家去請吧？”

戴氏一把撞開她身旁的花大民，雞凍道：“娘，您這一碗水得端平，憑什麼呀！”

“憑什麼憑什麼！”鍾氏火大了，張口便罵道：“你這蠢婆娘，你還想抵賴麼！這上次小青的事你家倒知道做縮頭烏龜，這次你家出了事，就曉得喚了眾人過去幫忙！現在老三成了這模樣，你這婆娘想不負上這責任嗎！”

花大民忙打哈哈笑道：“成，娘，我負責好吧？只是兒子有什麼能耐，你是知道的，就怕我有這份心沒這份力啊！”

戴氏叱道：“什麼有心無力！憑啥要我一家來負這責任！四弟家呢？還不是怪四弟打暈了他嗎！”

花大中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這戴氏，卻是沒有反擊她。

車小小冷笑道：“大嫂要這麼說，下次你家有什麼事，狗都不會打你家門前過！”

“不來便不來，我稀罕你幫忙麼！”戴氏叉著腰，往地上啐了一口。

車小小氣的全身的些發抖，怒道：“今天是小狗叫我們去幫忙！三哥不是去你家，會犯病麼！”

“關我屁事！他自己有病，怪得了誰！”戴氏乾脆撕破臉皮。

這句話卻觸怒了鍾氏，她衝上去就甩了戴氏兩巴掌，吼道：“你這婆娘，這話是你說的！”

戴氏正洋洋得意間，猝不及防被甩了兩巴掌，當即捂著臉羞憤地瞪著鍾氏。

“你打我？你敢打我！”戴氏一個氣急攻心，撩起袖子便要同那鍾氏幹上一架。

鍾氏不動，卻朝花大民冷笑道：“兒啊，你婆娘想揍這個生你養你的娘呢！”

花大民忙喝道：“蠢婆娘，還不快住手！”

戴氏今日裡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哪裡肯聽，撲上去便同那鍾氏扭打著在地上滾成一團。

這場景，真是慘不忍睹！哪裡有兒媳婦同做婆婆的互相揪著對方的頭髮，張口罵著這世上最粗俗的話語？

筱葉捂住眼睛，伏在車小小背上，卻聽得她胸腔裡傳來陣陣悶笑，帶著迴音一圈圈擴散開來。

（）

幸好大人開會時那些小孩子都會趕了出去，否則這活生生的便是一副反面教材。老臉都丟盡了！然而這鐘氏向來是不在乎臉面的，她雖年老，但彪悍的體形幾秒間就將這戴氏壓在身下，死死地跨坐在她身上，揮起拳頭就粗暴地揍下去。

花家的男人女人們全都愣住了，怔怔地看著鍾氏教訓這敢挑釁她的大兒媳。

筱葉臉上是一副抽搐的表情，D，幸好之前沒同那鍾氏幹上一架，否則自己怕會是這壓在身下之人。噫，這拳頭可真血腥！

反正這戴氏平日裡自私的要命，不會與人相互，盡得罪人。現在，也沒人上前替她求情。

花大民終於看不下去了，忙求道：“娘，夠了！”

鍾氏故意在戴氏腹部暗暗用力墩了一下，那戴氏突地一陣絞痛，一口氣險些沒上來，臉色煞白如死灰。

花大民忙上前扶起戴氏，斥責道：“我娘是你打的麼？丟不丟人，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戴氏捂著腹部哎喲直叫喚，花大民忙朝後院吼道：“玉蘭，還不快扶你娘回去！”

花大中上前開啟後院的門，花玉蘭幾乎是撲著進來，見戴氏這模樣，忙不聲不響地扶她娘走。只是出門的時候，回頭狠狠瞪了那鍾氏一眼。

這戴氏一離開，花大民忙陪著笑上前扶鍾氏坐下，給她捋捋頭髮，盡拍著馬屁。

筱葉總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