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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嫩一小姑娘，早就步入中年的老頭怎麼就能下得去手的？

——“沙沙，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柳萍雙手抓緊手提包，白皙的手背下隱隱現出青色的經絡，“但是，小客一直都聽不進我和他爸……你父親的話……所以，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小客的外婆前些日子第二次中風，身體越來越差。她唯一的心願就是能看到她唯一的外孫成家立業，有個著落……醫生說，只要再發作一次，就再也無法挽救了。”

——“聽你爸爸說，小客最聽你的勸了……”

最聽她的勸告？真是令人受寵若驚呢，老頭和那個女人對她有如此高的認知度。

綦連客……他會聽她的？自小到大，他都是目的明確，並堅持己見的。她對他的“調戲”，也僅止於逗弄而已，至於干涉他的選擇……從未有過。

一句句話清晰地回現，沖刷著她的耳膜。想到那個女人懇切到幾乎有些低聲下氣的樣子，諸多情緒紛至沓來，心頭一陣煩亂，各種神色交織，複雜難辨，最終卻只是在唇角勾出一個玩世不恭的弧度，幾乎不成笑意。

算了，今天沒心情工作了，乾脆去找小客談談吧。早點解脫，也好。

09　邁阿密刺玫瑰

走進住院部大樓，古暮沙熟門熟路地上了六樓。問了護士站的值班護士，才知道綦連客正在手術中，參照以前的手術時間，大約還要半個小時方能結束。她不由嘆了口氣，深悔自己沒有先給護士站打個電話相詢。

值班的一個小護士見她一臉無聊，便和她攀談起來：“小姐，你找綦連醫生複診嗎？我們綦連醫生做的手術，你絕對可以放心，複診肯定沒問題的。”

古暮沙趴在櫃檯上，隨口道：“我不是複診，我接他下班。”

“咦？”小護士低聲驚呼，狐疑的眼光在她身上瞟來瞟去，遲疑地問道：“接他下班？難道你是綦連醫生的……那一位？”啊，啊啊，全院護士公認的青年才俊、綦連醫生居然不聲不響地、如此悶騷地就此名草有主了？太打擊人了！這個殘酷的訊息，怎麼沒有任何預警就爆炸了呢？！

“我……”古暮沙有趣地看著小護士神色的改變，不由抿嘴一笑：“啊，別緊張，我可不是。”

“真的？”小護士眼睛頓時一亮，而後立時想起原來心事已被人看透，不由紅了紅臉，連連搖手，掩飾道：“我不緊張，真的，不緊張。我只是覺得……我們綦連醫生從來不提起女朋友，應該還是單身，所以平時就八卦了一下，呵呵，你別介意，哈哈……”似乎覺得自己越描越黑，小護士臉越來越紅，左顧右盼起來。忽然看到救星般叫道：“綦連醫生，手術結束了？”

幾個助手推著病床走了出來，在病人親屬的簇擁下送入病房。跟在後面的綦連客穩步走到護士站，簡潔的回答：“嗯。”目光轉到古暮沙身上，冷冷淡淡：“找我有事？”

唉，真冷淡啊！枉她特意來接他下班，還準備了兩份大禮。

看看他那幅波瀾不驚的樣子，古暮沙逗弄之心又起，故意勾起嫣然水潤的紅唇，巧笑倩兮地勾住了他的左臂，嬌聲嗔道：“小客，人家都等了你半個小時了，你不光不感動，還這麼冷淡，人家會很傷心的啦！”想想也是，那可愛的小護士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在暗戀小客，望穿秋水，好不容易盼到他從手術室出來了，對他熱情地打個招呼，卻只得到他回了一個“嗯”字，肯定傷透了心。

他微微低頭，正色看著古暮沙，眉際有隱忍的怒氣，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似有火焰在燃燒，聲音卻很平靜：“你來做什麼？有事？”

“小客……人家是茶飯不思，魂不守舍，這兒想你想得很痛，你知道嗎？”一隻玉手嬌柔無力地按上胸口，“有這個心病，人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