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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婉一聽，就笑的眯起了眼睛。

“小丫頭還沒說，要不要跟著皇瑪法進宮呢？”康熙放下筷子，問道。

樂婉看了看寶寧又看了看康熙，“額娘，我去陪皇瑪法一段時間，你要記得想我啊。”

這個情況根本沒有寶寧說不的權利，笑著應道，“要聽皇瑪法的話，知道嗎？”

“知道，樂婉很乖。”樂婉脆生生地回答道。

“弘晸呢？”康熙看了眼弘晸問道。

九阿哥微微朝著弘晸點了下頭，弘晸回答道，“我也跟皇瑪法去。”

弘晸和樂婉跟著康熙回宮了，九阿哥帶著寶寧回府了，進了屋子，九阿哥怒道，“全都給我滾出去。”

鍾嬤嬤和李嬤嬤擔憂地看了寶寧一眼，可兒也有些猶豫，沒有像其他丫環那樣一下子退出去，寶寧看著她們使了個眼色，她們才離開，可是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院子裡。

九阿哥等門關上，才說道，“行啊，你都教弘晸和樂婉點什麼？”

寶寧抿唇給九阿哥倒了杯茶，“爺，消消火。”

九阿哥根本沒有接那茶杯，“你是爺的福晉，是樂婉他們的額娘，啊，你就教他們一個要去當夫子一個要嫁到蒙古？你知道嫁到蒙古的有幾個有好下場的，爺躲都來不及，你還巴巴讓樂婉送上去，是不是看樂婉是個女孩啊。”

寶寧忍了又忍，終是沒有忍住，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茶杯放回桌上，也不說話就低著頭站著。

九阿哥一時間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福晉落淚，火氣不覺弱了不少，“怎麼，還覺得爺說錯了？”

“爺哪裡有錯，都是妾身的錯。”手帕不斷擦著臉，寶寧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爺，樂婉也是我的女兒，我是巴不得她不要長大，能讓我一直捧在手心裡養著護著。”

“那你還教她要她嫁到蒙古？”九阿哥想到平時寶寧對樂婉的維護，聲音柔和了幾分。

“難道我不教，她就不用嫁到蒙古了嗎？”寶寧抬頭看著九阿哥，眼睛哭的紅紅的，還不時有淚水落下，“爺，我也捨不得樂婉，只是……我這做額孃的只能讓她好過一些，這樣教她，總比日後心不甘情不願委委屈屈嫁過去好，再說我也不知皇阿瑪會問起這些啊。”

九阿哥一想，也覺得有理，又看了眼寶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爺就這麼一說，瞧你委屈的。”

寶寧抿了下唇，“爺，只要是爺的孩子，妾身都是喜歡的，都是妾身眼珠子一般的，爺……”說著，又開始落淚了。

九阿哥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好，畢竟剛剛他生氣之下，有些話確實不中聽。

“我知爺也是心疼樂婉。”寶寧剛剛也是真的傷心，不過她也知什麼是過猶不及，“爺，您看，弘晸和樂婉被接進宮，那麼小的孩子……萬一惹到了誰，可怎麼是好。”

“誰敢欺負了他們不成？”當初在宮裡，九阿哥十阿哥可都是出了名的霸王不獎勵，除了康熙，誰也沒有罰過他們，“沒事，額娘在宮中呢，皇阿瑪一定會把爺的嫡子嫡女放到額娘那裡。”

宮中現在四妃掌權，宜妃就是其中之一，九阿哥說這話底氣足著呢。

“而且，八哥和十四弟交好，讓八哥給十四弟說一聲，十四弟多照顧著點就好。”十四阿哥的額娘是德妃，是另一掌權的妃子。

“有爺的安排就好。”寶寧應道。

九阿哥剛惹哭了寶寧，一時也不好再待下去，有了藉口，說道，“爺現在就去找八哥去。”

“謝爺。”寶寧福了福身子說道。

九阿哥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九阿哥一離開，鍾嬤嬤李嬤嬤和可兒就進來了，寶寧看了可兒一眼，問道，“可兒，我給你改個名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