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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認為他說的話有多少可信度？&rdo;布魯南問。

&ldo;基本可信，他自己不跳出來，沒有人會查到他身上去。&rdo;休特沉思說：&ldo;而且他說的符合鐵血中華一貫的行事作風。&rdo;

&ldo;抓捕歐陽興，對於阻止自殺性病毒攻擊應該有很大作用。&rdo;布魯南判斷說。

&ldo;恐怕沒什麼作用。&rdo;休特苦澀地說：&ldo;第一，我們是沒有可能抓住活的歐陽興；第二，歐陽興頂多是鐵血中華在美國的區域負責人；第三，就算出現奇蹟，抓住了歐陽興也不過是第二個郭景相。&rdo;

雖然不情願，布魯南卻不得不承認休特講得是事實。

&ldo;與中國政府交涉如何？&rdo;休特問。

&ldo;你認為會如何？&rdo;布魯南反問。

&ldo;就算是相互威脅，總會有個說法。&rdo;休特說。

&ldo;中國方面是這麼答覆我們的，他們早就把鐵血中華列入國內恐怖組織名單中，一直在對其進行取締打擊，對於鐵血中華對美國發動恐怖襲擊的事情，他們是第一次聽說，他們會按照有關國際條約全力破獲和阻止鐵血中華的行動，並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rdo;布魯南說。

&ldo;什麼意思？緩兵之計？&rdo;休特詫異。

&ldo;但是中國方面拒絕我方派人進入中國追捕鐵血中華分子，拒絕按照我方計劃配合行動，他們認為雖然對付恐怖組織是國際行動，但國內行動是他們的內政，不允許任何人任何組織任何國家干涉。&rdo;布魯南說：&ldo;中方特使私下露骨地表示，在中國大多數人眼裡，鐵血中華不是個恐怖組織而是愛國組織，他堅信只要美國不干涉中國人民統一大業，就絕不可能受到鐵血中華的任何攻擊。&rdo;

&ldo;最後，他說，戰端一開，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弱，但凡殺敵報國皆為英雄。&rdo;布魯南說。

&ldo;他引用的是蔣介石在&l;七七事變&r;後的講話，&rdo;休特說：&ldo;看來中國政府已和恐怖分子聯合威脅美國安全。&rdo;

布魯南默然不語。

&ldo;不要說你們在中國留學生社會精英中搞了幾十年，什麼成果也沒有，更不要說你們和中國各派系勢力私下毫無瓜葛。&rdo;休特說：&ldo;中國政府對鐵血中華的瞭解該比我們清楚，瞭解&l;龍咒&r;計劃該比我們清楚。&rdo;

&ldo;我們瞭解解放軍攻臺的每一個細節，作戰計劃、兵力佈置、武器裝備、後勤補給，所有需要弄到的情報，我們都能提供。&rdo;布魯南絕望地說：&ldo;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用，因為在&l;龍咒&r;上中國政府比我們瞭解得還少，他們僅僅是在二十四小時前得到在提籃橋監獄的宋治國的一份報告，上面寫著：在人民解放軍解放臺灣時，鐵血中華&l;虎賁營&r;將執行&l;龍咒&r;計劃，以全體美國公民生命為砝碼，迫使美國中立不干涉中國人民統一大業。&rdo;

&ldo;那宋治國呢？&rdo;休特問。

&ldo;寫完報告三小時後服毒身亡，留下一句遺言，愛國無需批准！&rdo;布魯南說。

九

二零零五年一月十一日 江西南昌。

八一橋上寒風勁吹，郭景相祝勇兩人都裹緊了軍大衣。

&ldo;單單鐵血中華，是無力改變中國的現狀，推動歷史車輪的前進的，&rdo;祝勇說：&ldo;我並不是要否定鐵血中華的作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