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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是再開玩笑,我可要生氣啦!”小雪裝出生氣的樣子說道,那模樣反而更加可愛。
和之前說的那樣,小雪睡她舍友的床,而我則睡在她的床上,女生的床鋪就是不一樣,躺下去撲鼻的香氣傳來。
因為是週末,所以宿舍樓一整晚都有電,換做平時到了十點半就準時斷電。剛躺下去睡不著,我們就有一句沒一句閒聊著,這才知道她們也是上週剛換的宿舍,之前都住在四樓。
因為是睡在上鋪,仰著頭就能看到天花板上的吊扇,也不知道這吊扇到底用了幾年,扇葉表層的漆都脫落了,露出裡面鏽跡斑斑,窗外稍微有點風吹進來,吊扇就搖搖晃晃,發出咯吱咯吱聲,看上去像是要掉下來一樣。
“這風扇都破成這樣了還能用嗎?”我問了一聲。
“轉是能轉,但是每次開起來都搖搖晃晃的,陳潔說轉著轉著吊扇說不定哪天就砸下來,所以我們也不敢再用,反正大家自己都有小風扇。”下鋪的李梅回答道。
她說的陳潔就是回去的那個女生,在來的路上,小雪就已經簡單介紹過她的三個舍友,除了陳潔和李梅,還有就是先前縫衣服的劉悅。
熄燈後,我靜靜躺在小雪床上,被子和枕頭都有她身上的香氣,就像是催眠劑,很快就不知不覺睡著。
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耳邊忽然傳來咯吱咯吱的晃動聲,我記得剛才關燈前,劉悅已經把陽臺的落地窗關起來,不可能再有風吹進來,但不知為何吊扇還是發出了晃動聲。
我只好把身體側著面向牆那邊睡,但咯吱咯吱聲依然吵得不行,只好又把身體側過來,轉頭睜開眼睛一看,瞬間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一個女生用麻繩把脖子吊在吊扇上,身體懸在半空中,隨著吊扇搖搖晃晃。
看到這一幕,我感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身體就像是掉到冰窟窿,胸口像是忽然被東西塞住,呼吸都極為困難!
女屍的長髮披散,遮擋住臉部,但我總感覺她的眼睛在盯著我,簡直讓人毛骨悚然,我只能用手捂住嘴巴以免忍不住叫出來。
吊扇依舊在左右搖晃,摩擦發出的咯吱咯吱聲在黑夜中格外陰森恐怖,我摸了摸胸口,好在師傅給我那枚銅錢還在,這也是我最有力的倚仗。
不知為何,女屍似乎沒想要害我,又或者是忌憚銅錢,並沒有靠近,只是隨著吊扇不停地搖晃,幅度也不是很大,那披肩的長髮和我只有一米左右距離。
我把頭又扭到一邊,不敢再去看她,過了一會兒,耳畔的吊扇聲音逐漸消失,確定沒聲音後,我偷偷把頭轉過去,那女屍已經不見,而吊扇也只是靜靜地吊在天花板上,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這讓我稍稍鬆了一口氣,但睡意已經全無,看了看電子錶,已經是凌晨三點半,再過一個半小時天就該慢慢變亮。
我猶豫著該不該把看到的告訴小雪她們,以便儘快換個宿舍,但又怕說出來沒人信,學校呀也不可能因為鬧鬼兩個字就讓學生隨便換宿舍。
因為不確定女屍會不會再出現,所以我只能期待天儘快亮,好在擔心的事沒有發生,直到天亮那掛在吊扇上的女屍都沒再出現,而我也不敢隨便開血瞳去檢視她到底在不在。
除了我之外,起得最早的是小雪,不到六點鐘就從床上爬起來,嘻嘻嗦嗦地下床洗漱,看到她醒來,我也跟著起床。
“晨哥哥,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是不是睡不習慣呀?”小雪疑惑地看著我,把聲音壓低問道。
我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不會,睡得很舒服,只是平時習慣早起,生物鐘固定了睡眠時間,一到這個點就自然醒了。”
“是嗎?看你臉色好像不是很好啊。”小雪擔憂地說道。
“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吧。”我不想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