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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紅便忙一笑,還沒說話,站在一旁的丫鬟立刻說道:“哎咬,我想起來,先頭二太爺家的,你是那個慧姑娘吧!”
“侄女富慧娘見過大伯母。”秋葉紅便施禮道。
大太太有些驚訝,坐正身子,又仔細的打量她,說道:“原來是你啊,那日來時見過一眼,我說怎麼瞧著如此面熟?你爹爹可好?過年過節也不見你們過來,咱們可是正經親戚,如此倒是生疏了。”
秋葉紅忙說道:“過年過節都領飯來,大伯母事務繁忙,我跟爹爹並不敢來打擾,再者我身子不好,在家養著,也不好出門。”
“好孩子,你是個明白人。”大太太露出笑臉,轉臉對丫鬟道,“我這幾年老了,事又多,便懶了些,見客少了,說我眼高不容人的話也多了。”
秋葉紅在下一笑,也不言語,又客套幾句話,不過是常過來坐,卻並沒有問她為什麼出現在小廚房,秋葉紅便告辭了。
“送大姑娘出去。”大太太說道,看著秋葉紅再三謝辭去了。
“太太,近日還多虧了慧姑娘,要不然真被那小蹄子打了臉!咱們大姑娘還得再哭一場。”青鸞嘆了口氣,給太太捶著肩說道。
大太太點點頭,嘆了口氣,道:“當日只縱著你大姑娘的性子,挑的幾個不上臺面的跟過去,結果怎麼樣,咱們屋子裡沒有,其他人屋子就沒有,白白的被人離了心去,這三天一鬧的,我如何放心?”
青鸞在後笑道:“太太也是多慮了,大姑爺年輕難免愛個新鮮,我瞧那樣子,還是護著大姑娘的,半點不給那姨娘留臉面。”
大太太沉吟不語,屋內便又寂靜無聲,青鸞輕輕的捶完肩膀,又小心的轉到身前,幫她揉捏腿腳。
“剛才出門時,我看光哥好似對那慧娘要說話一般?”大太太忽地坐起來,將青鸞嚇了一跳。
“婢子倒沒注意。”青鸞實話實說,看著太太的神情,又小心道,“慧姑娘方才說話舉止倒是知分寸,不似沒人調教的樣子,上一次替二姑娘送荷花過來,我不認得,看著極好,問了才知道是她,家裡過的不好,就在宋嫂子那邊尋些零活,這些日子又不見來了。”
大太太將手裡的佛珠轉了轉,仔細聽了,又想了片刻,才慢慢道:“終究是咱們家正經的姑娘,你大姑娘生日時,你記得請她過來坐坐,我聽說早早便沒了娘?怪可憐的。”
青鸞忙應了,太太想了想便又道:“讓裁衣給她做幾件新衣裳,穿的還不如個奴才,知道的說我事忙疏忽了,不知道又該說我刻薄。”
“正經親戚,來的哪一個不是正經親戚,太太操碎了心也顧不到。”青鸞笑道,安置大太太歇下,自去安排不提。
過了兩日富文成已經活動自如,家裡如今光景更難了,父女倆誰也不願閒著,都忙忙的做工掙錢去了。
藥鋪裡的生意依舊冷清,連炮製藥材都停下了,秋葉紅閒來無事,便在堂前幫忙,說幫忙也無忙可幫,不過是端茶倒水跑跑腿罷了。
這一日正跟旁聽李大夫給保良講醫理,見外邊走進三個人,其中一個捂著腰面色痛苦的走進來,另外兩個人在後跟著,都拉著臉,其中一個人手裡竟然還拎著一隻不過兩個月的死豬仔,保良忙接了過去。
“大夫,摔了,看看腰折了沒?”那男人約有三十七八,穿著粗布衣衫,腳上滿是泥點子,看樣子是個做工的,說這話他就坐了下來。
秋葉紅忍不住笑了,腰折了,你還能坐下來?果然跟在他身後穿這圓領綢衣的中年胖子一臉鄙夷,說道:“胡三,說什麼胡話!依我說,別浪費這問診的錢,省的沒錢賠我。”
李大夫給這人診脈,又起身翻開他的衣裳看了,說道:“無妨,無妨,抹些跌打酒就好了,我再給你開個方子,吃兩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