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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火車拉響了長笛

十

玉華知道金成考上大學了。她也知道金成要結婚的訊息。對她來說，她即為金成考上大學而高興。同時，她暗自慶幸金成與柳芳的結婚儀式沒有舉辦。她真的有一種沒法讓人理解的心態。

說起來也是無巧不成書，就在金成去北京上學的當天，玉華也送她妹妹玉英到北京上學。在火車站，四個人……柳芳、金成、玉華、玉英再次相遇了。當他們彼此寒暄後，沒想到的是玉英竟和金成在一個學校乃至一個繫念書。這種巧合是沒人預料得到的。

火車拉響了長笛，即將分手的時刻到了。玉英看到柳芳眼眶中噙滿了淚水，金成向她擺著手，那一刻，他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人影慢慢消失了，列車按照它的軌跡前行著，金成找人換了座位，和玉英坐在了一起。好在時間不長就可以到，主要是為了相互有個照應。金成把玉英的提包放在了車廂上邊的物架裡，便和玉英聊了起來。

“真的是太湊巧，想都沒想到啊。”

“金成大哥，你可是能捨了一切也要讀書啊，佩服、佩服。”

“玉英，我從小就有這麼個願望，知道嗎，連做夢都想著能上大學讀書。”

“你讀書來了，可只能多花錢，少掙錢了。對嗎？”

“好在這幾年有了點底兒，但就是沒底兒，也要想輒唄。”

“連婚期也推了吧？好幾年了啊！不想嫂子嗎？”玉英開起了玩笑。

“總得顧一頭，沒有都稱心如意的事，你說是不是啊？”金成這樣說著。

“是的，不過我看你那美人剛才可哭了啊。”玉英這時候也是十九歲的大姑娘了。她的性格我們也見到過了。她和他姐姐的面容沒有多大區別，除了前額平些，唯一的與她姐姐的不同之處，就是在左唇下有一塊明顯的美人痣。她用這樣的話語對金成說柳芳，讓金成的心裡起了漣漪。金成摸了摸大衣口袋，取出了煙盒，想抽菸了。玉英提醒他說：

“同志，這裡有不吸菸的女同志。”金成看了看她，覺得眼前這個小妹妹真的很有意思。他把煙盒重新放回了衣袋裡。“跟你說，上學後抽菸，可是一筆挑費，最好別抽了。”玉英毫不拐彎抹角地說。金成沒說話，心裡想，她說的是對的。

列車在賓士著，他們倆個一直在聊著。。。。。。。

玉華和柳芳從站臺走出來後，相互道了別，各自走了。玉華也是沒想到金成能和她妹妹在一起讀書。她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來那天出院回家後的一幕。她們姐倆那晚都躺下了，玉英問她姐姐：

“姐，你知道咱媽媽問我什麼了？”

“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

“問我‘你姐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小夥子了？’我說是啊！可是人家有女朋友了。”

“你別瞎說了啊。什麼喜歡不喜歡，不就是同事嗎。”

“你猜咱媽媽說什麼？告訴你，媽媽說‘那又怎麼樣，不是女朋友嗎，誰都可以有女朋友，也都可以有男朋友嗎。’你看，媽媽說得多好，我要是你，喜歡的就不放過。也別說，那金成倒是讓女孩子喜歡。”

“去，小小年紀，想什麼了。”

“哎呦我的姐，我要是按老婚姻法，都可以結婚呢。”

“這麼說你也喜歡他嗎？”玉華揶揄玉英一句。

“要不是你喜歡，我還就和那個叫什麼、什麼，不知道叫什麼了，反正是那個漂亮的女子競爭競爭呢。”

“去你的，臉真大。跟你說，別瞎想啊。”玉華愛說這句話。

“姐，我是敢想，你才是瞎想呢，跟你說，我要是你，我絕對早就對他說：‘我是愛你的。’怎麼了，就是這麼回事嗎。可你就是窩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