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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一句，只能端起酒杯道：“一言難盡啊，喝酒，喝酒。”李哲端起酒杯剛要跟我碰，文靜揚起下巴瞧著我，口中卻對李哲說：“哎，你好幾次說起這個叫田娜的人，她是怎麼回事啊？”

我被文靜如刀似劍的眼神刺得很不舒服，心裡卻很高興，看來這丫頭準備為我吃醋了呢。

李哲盯著我瞧，臉上露出色色的笑容，對文靜道：“你想知道這田娜的事兒呀？這可是咱們李大少爺的初戀。喂，李剛，你同意我把這事說出來給大傢伙聽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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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針鋒相對1　（下）

我還沒開口，同桌的年輕人都叫起來：“說。”“說，一定要說，幹嗎不說？”“說吧，讓我們聽聽。”

高亮也叫道：“好啊，你小子初中就不老實啦。快說說，我瞧瞧這位是怎麼騙小女孩的？”

文靜冷笑著說：“剛初中就開始戀愛，這可是早戀哪。這位李大少還真是位花花大少呢。李哲，你就說吧。”

李哲賊忒兮兮地對我說：“剛子，我可真說了啊。這位文靜是我單位新來的同事，我拿她當妹妹一樣照顧呢。既然她想聽你的往事，我也就說了，你沒那麼小氣不讓說吧。”我故作瀟灑地說：“好，你就說說吧。反正都過去了，就給大家酒席添個樂子。”

李哲大為歡喜，拍拍我的肩頭，對身右的文靜講述我跟田娜的情事。其實當時我跟田娜沒發展到戀愛的地步，只不過比好朋友還要親密，令當時的他很眼紅。話說當年班裡那麼多男生都對田娜感興趣，也有不少主動寫情書、放學在門口等候的，可田娜真的只對我一個人青眼有加。當時這李哲也試探著追過她，好像被她拒絕了，反正我不是太清楚。這小子現在講出我跟田娜的事來，未必就沒有一點點報復心理在作怪。

文靜聽著李哲講故事，不時夾口菜吃，偶爾舉起杯子來喝上一口果汁，但兩道目光一直冷冷地掃視著我。

我被她瞧得很不舒服，渾身起一圈雞皮疙瘩。

李哲最後用悲悽的語調說：“……後來田娜回了河北。我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麼約定，反正自打那以後，這位情根深重的李大少就陷入了苦痛彷徨當中。我有時候甚至覺得他會辦理休學手續，然後轉到河北去找那田娜。嘿嘿，念著我跟他深厚的哥們情義，在這個他最需要關懷安慰的時候，我義不容辭地伸出了友誼之手，慰問他的生活，幫助他的學習，關心他的成長……總之是盡我能盡的一切力量幫他。終於，這哥們不負眾望，考上了北京四中這所名牌高中。這之後我們就斷了聯絡，要不是剛才我說起田娜時，留意到他臉部肌肉顫動，我還真的以為他早已經徹底忘記了老相好。原來他還掛念著呢，這真是個多情種啊。來，喝酒，喝酒，為我們李大少這段既浪漫又痛苦的初戀乾一杯。”

我被他說得哭笑不得，端起酒杯來跟在座所有人一碰，大口喝乾了。說實在話，我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忘記田娜了，可今日聽李哲再度提起，我才發現心裡仍在暗暗的想念著她。或許這段想念會一直伴隨我的肉體，直到身死肉糜，才化為一股精魂，遨遊在荒郊野嶺，隨風飄蕩，不知所終。

忽聽文靜戲虐地說：“我聽人說起過，那些個早戀的孩子，心智發育過早，做事容易衝動，容易受到傷害，在挫折面前很容易裹足不前。等他們長大成人後，也都是些偏激衝動、不明事理、渾渾噩噩、一事無成的廢物。不過，就眼前李大少爺看來，似乎不是那樣的人呢？是不是啊，李大少？”說完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