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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這本是顧閣老請來給顧七少爺看顧身體的府醫。&rdo;

&ldo;府醫？就是神醫吳柳先生的親傳弟子？&rdo;沐灃是知道顧府有這麼一位府醫的事兒的。

&ldo;是，此人名吳思，雖話多些，但醫術還是可以的。從下午到現在，一直是他在看顧爺。&rdo;雀把湯藥遞給沐灃。

沐灃俯身一飲而盡，他味覺淺淡，現在就是滿漢全席在他這裡和眼前這碗藥沒什麼不一樣。

&ldo;現在顧府怎麼樣？&rdo;自他醒來，都沒有問顧府的情況，不過他既然都還安然待在這裡，顧府肯定是安全得很。

雀就把事情經過如此這般說了一遍。&ldo;顧少爺現在還躺在顧家，文清在顧家放肆了一把就回了禁衛府。&rdo;

沐灃聽雀說完，感嘆了一句：&ldo;顧老師的這幼子年歲不大，辦事倒真是不一般，。&rdo;幾年前，他在慈恩寺第一次見到顧啟珪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現在感覺更甚，不過顧啟珪應該沒看見他就是了，他當時一直在暗處。

沐灃嘆氣，&ldo;倒是我連累他了。&rdo;顧啟珪幾天後就要遠赴江南安慶參加縣試，他之前就知道的，希望不要耽擱了才好。

雀沒說話。

&ldo;我這是在哪裡？&rdo;

&ldo;旁邊就是顧府，這是前順天府尹的老宅。&rdo;雀回答道。

&ldo;順天府尹？怎麼過來的？&rdo;沐灃又問道。

&ldo;顧閣老下的令，府下有密道，應是前面主人留下來的。&rdo;雀上前一步，低聲在沐灃耳邊說道。

&ldo;這下，我的人情倒是欠大發了。&rdo;府中格局，是極其隱秘的事情，這次為了救他，顧老師竟然暴露了如此重要的訊息，沐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ldo;給阿澈傳訊息吧，就說我醒了，周身沒什麼大礙。今日是不行了，明日夜裡我就回慈恩寺，這幾天不回去，師傅也該得著急了。&rdo;沐灃淡淡說道。

要是等父皇想起追查他在什麼地方，師父恐怕得被迫離開慈恩慈出去修行了。

卻等了許久也沒得到雀的回答。

&ldo;你們又做了什麼？&rdo;沐灃嘆了口氣。

&ldo;四爺下令讓我們跟著顧七少爺出京去江南，找神醫吳柳先生。&rdo;雀低頭。

&ldo;顧老師會答應？&rdo;沐灃表情愣了愣，卻還是笑著說。他現在的處境那樣危險，受傷的節點又有些微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同行人。

&ldo;顧閣老沒有明確回應。&rdo;雀實話實說。

&ldo;老師已經幫了我數次，就連他幼子這次也算救了我一命，怎還能因為我的事情如此逼他，讓他為難？&rdo;沐灃說著，卻沒有想從雀這兒得到回答，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

沐灃沒再說話，這毒已經跟了他十幾年，自第一次發病到現在，他從經歷徹骨的痛苦，到現在漸漸感覺不到疼痛。

曾經，他還小的時候，總是祈禱要是自己感覺不到那疼該多好。現在，他漸漸感覺不到之後，卻比當時更加的痛苦。之後，他會漸漸的聽不見，看不見，感覺不到所有，是不是會比死了更難受。

但他答應過阿澈，一定會盡全力接受他安排的所有大夫的醫治，拼盡所有的力氣也要活下去，可是他真的能堅持的下去嗎？沐灃這樣問自己。

母后不易，深陷後宮泥潭，那是一片沼澤，就是想掙脫也掙脫不得。外祖父已經老了，表弟子期又被賜婚娶五妹，明升實降，是狀元也是駙馬，就算現在看起來前途一片光明，可是本朝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