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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心裡猛地一空。
“你們tm的就是s逼，這個李陽就尼瑪的是個畜生。為什麼要打文文？他就是個畜生，畜生，畜生！”
“還有你們萌盟這些垃圾，還尼瑪近千萬幫眾，現在拉出來給你爹我看看，艹你嗎的。有種尼瑪拉出來，你爹我等著你們。”
“老孃在這裡就在這裡常駐了，敢打我文，老孃罵不死你們，一幫臭不要臉的，還你麻痺萌盟，我萌你們一臉。有種在出來啊？出來啊？”
“垃圾盟，不會被我們罵的解散了吧？”
“臥槽，來，讓爺看看你們還剩多少幾把人？萌盟？千萬人？艹，你們現在還有幾個鳥？來，節奏走起。”
“主播畜生，盟垃圾。”
“主播畜生，盟垃圾。”
“主播畜生，盟垃圾。”
……
※※※
17歲的許洋不知道什麼是家庭的溫暖，因為自他有記憶起就只曾聽過卻沒感受過。
徐洋是個孤兒。
直到有一天他無意中看到一個影片。他在那裡面感受到一種抓不住摸不著的東西充溢著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這種東西無形卻有質，看的他淚眼婆娑。
這就是愛嗎？
從哪兒後，許洋就常駐在直播間裡，他與數不清的網友調侃，無數次反覆翻看錄播，他喜歡這個逗逼的主播；喜歡天真燦漫、聰明伶俐的彤彤；喜歡高傲優雅的圖圖；喜歡不論幹什麼都是一臉認真的若若。他成了萌盟這個大家庭的一員。
自從影片爆發後，他一直堅守在直播間裡，在無數謾罵中呼籲網友們冷靜。他不相信僅看影片都能讓他感動的人會是個殘暴的人，他更不相信媒體對他的各種抹黑和猜測。他始終堅信自己看到的，感覺到的。
可是，直播間裡謾罵的人越來越多了，多到他就算不停的發彈幕也跟沒有一樣，就連他自己都看不到自己。
淚，不知不覺滾滾而下。
他淚眼模糊的看向直播間介面旁邊的群對話方塊，這是萌盟的主群，曾有幫眾無數，而今卻……
“他們人太多了。”
“不知道賤人總管怎麼樣了？我們還只是在網上承受這些，可賤人總管卻是在現實中承受這樣。不知道他和萌主是不是還好？”
“我不信賤人陽會沒有原因，我不信。”
“我相信他。”
“可我們太弱了，太弱了，嗚嗚嗚……”
紙巾。
紙巾。
紙巾。
紙巾。
以前總群10萬眾，分群更是無數。而如今……如今他們就剩這點人了。
徐洋看著稀稀拉拉彈出的紙巾，不禁哽咽失聲。
萌盟還有希望嗎？還有嗎？
突然，群組對話方塊裡刷出一個叫‘嵐’的網友的一段話。
“萌盟初立，萌主童真燦漫，總管琴藝如仙，盟眾幾近千萬。
而今。
千萬盟眾僅剩我等三百一十五人，萌盟已是覆滅在即。我等即無力護盟亦無力護主，與廢人一般！
爾等心中絕望，我豈能不知？又豈能不懂？
然！
我等三百一十五人堅守至今，所為是何？我等尚在，又豈能任盟消人散？
此刻，縱然外界輿論如海，直播間裡謾罵如潮，我亦要戰，乞問爾等還願戰否？還敢戰否？”
“我願！我敢！”徐洋抽泣般的自語，“可是我們還有人嗎？也許現在連315個人都沒有了吧？”
“願戰！敢戰！”
“願戰！敢戰！”
“願戰！敢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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