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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沒了外公和媽媽，我就知道通達給你了，早晚就得這樣，還好我早有準備。爸，你就去英國慢慢養老吧。”

夏姝彤走得高傲決然，眼中的憤恨讓夏駿陽心涼。待他轉過身看向成可欣時，她眼中的冷漠更讓他心驚不已。

“可欣，你跟我……”

“我不會跟你走的。”

“那你一個人在這邊怎麼生活？”

“過去那麼多年，你又問過我是怎麼生活的了嗎？而且……”她頓了頓，“我也不覺得這半年來回到這個家，就過得很好。”

“可夢瑤、還有祖臣……”

“我會擔負他們下來的治療和生活費用，不用你再負擔。你餘下的日子，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你這一輩子，到底在追求些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夏駿陽雙腿一抖，跌坐在已經鋪蓋上白色防塵布的沙發上。

成可欣緩緩地走近，看著他——這是她有著最至親血緣關係的人啊，看到他一無所有的同時，還有有點淡淡的心痛。

“夏駿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夏駿陽抬起無神的眼睛。

“你，到底有真的愛過我的媽媽嗎？”

他緊握在膝蓋上的拳頭在發抖，好半晌才說出口：“我……對不起她。”

“那你知道，我媽媽是瑞典王室公爵古斯塔夫的女兒嗎？”

夏駿陽渙散的眼神倏地聚集，盯著成可欣的臉，“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英國期間，古斯塔夫公爵，也就是我的外公，輾轉找到了我。這真是個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是看到了他帶來的媽媽以前作為瑞典公主時很多很多照片才相信的。我的外公也有一雙藍色的眼睛，他的妻子——我的外婆，是位華裔女子，所以媽媽有一半的**血統。也因為外婆的關係，她特別喜歡東方文化，更在教會學校裡學習中文。那時候，遇到了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時候的你，根本不知道媽媽的皇室身份，更不知道媽媽為了和你來**，不惜和外公決裂，和整個皇室決裂。因為外公不欣賞你，瑞典皇室也不會歡迎你這樣的女婿，所以媽媽在這兩者之間，選擇了你。”

“我們那時候……是真的相愛。”他努力在說，卻說得很無力。

“那麼後來呢？帶她回來了**，為什麼不給她幸福？”

“因為你爺爺也就是我的父親，曾經和袁老爺子是世交，後來我們家裡沒落了，卻和袁家有婚約在先，不得不結婚。”

“什麼話？有婚約在先？就是說你明明知道自己有婚約在先，還去招惹我媽媽？”

“我和你媽媽是真愛，可又不能悔婚……”

“呵……”成可欣冷笑連連。原來，姐姐和媽媽的命運如此相像，都是為了負心的男人，“真傻，為了這樣的男人葬送自己。”

“那時候家裡沒落了，我自己連一個家庭都很難支撐，只能答應了婚事，想著最多和她過一兩年，等經濟上有獨立能力了，便和她離婚，然後和你媽媽廝守在一起，誰知道會一拖再拖。”

“原來是這樣啊。”成可欣真恨不得上去狠狠扇這個男人一巴掌，“那我是不是可以大膽猜測，如果你早知道了媽媽的身份，便會巴不得和媽媽結了婚好做皇室的女婿，前途更是無可限量？”

“我、我的確是在整理你媽媽遺物的時候才知道的。可這……這事情沒有如果……”

“好啊，真是漂亮的回答。所以，夏駿陽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一切吧，這就是你捨不得放棄的、窮盡一生，不惜拋棄真愛而追求來的東西。一場空，完全一場空！現在還有本錢去讓你移民逃開這一切，簡直太便宜你了！”

夏駿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看她，“這……這些……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