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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奶奶：“睡不著就起來看看電視了，媳婦，誰欺負你了，發這麼大的火。”

方母想起剛剛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這些糟心事兒她怎麼可能告訴婆婆，只道，“沒事，媽，你不是要看電視嗎，怎麼關著的？”

方奶奶哪裡不曉得媳婦這是要轉移話題了，她馬上假裝生氣地道：“你們每一個有什麼事都只會瞞著我，你們是覺得我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連聽聽也不行了是嗎？”

方母和方子笙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媽……”

“奶奶……”

方奶奶繃著臉沒理人，實則心裡都快笑死了。

方母只好道：“媽，真的是小事一樁而已，”在看到婆婆投來懷疑的眼光後，她繼續解釋道，“我今天和我小妹宛丘約好了碰面，結果被她放了我鴿子，也不通知我一聲，白白浪費我幾個小時在那等，我忍不住說了她幾句，她居然反過來說我笨，等不人不會走。”小妹，姐對不起你，先借你過一下橋！方母心裡暗道。

方奶奶半信半疑地道，“就這樣？！”

方母斬釘截鐵的，“就是這樣！”

方奶奶終於放下心來。

婆媳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後，方奶奶畢竟已近老了，平日這個時候都會小睡一會，未幾精神便見怠倦。方母和方子笙兩人連勸帶哄地終於把她哄去午睡了。

方奶奶一走，方母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方子笙看得清清楚楚的，心裡猛地打了個突。

“跟我來！”方母低聲扔下一句。

——

“有關於楚楚的身世，你三哥當初有沒有調查清楚的？”方母的第一句話無疑平地一聲雷，驚得方子笙差點站不穩，他娘這麼快就收到訊息了？！

兒子臉上的震驚被方母看在了眼底，“怎麼，你不知道嗎？”

方子笙緩過神來，連連搖頭，“當然有，還是我去查的，媽，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果然，他這麼一問，方母臉上的怒氣更盛了。

“你娘我今天被人指著鼻子罵，說我養了個好兒子，拐騙她女兒，說我慫恿著她女兒不認父母，不回家！說我包藏禍心，拐騙年少無知的女孩！”方母越說越氣，肺都要炸了。

“媽的，這誰造的謠，老子弄不死他！”方子笙火氣大了，這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也太過分了吧。

“不許說髒話！”方母此刻倒是冷靜下來了，“誰造的謠不重要，重要的是楚楚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子笙摸了摸鼻頭，“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一個姓楚的莫名其妙跑到我們家門口說的。”

“楚家小子？是叫什麼翔的吧！”方母冷笑一聲。

方子笙奇怪問：“媽，你怎麼知道的？”

方母冷哼一聲，“能不知道嗎，如果今天那些人說的是真的，那楚家那小子就是楚丫頭的未婚夫！”

方子笙目瞪口呆。

好半響，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家老三怎麼辦？

方母蹙著眉頭，不管這事是真是假，最重要的還是楚丫頭的反應。

“你去把事情查清楚了，楚丫頭那邊，等她病好了，我和她談談吧。”

方母終於下了決定，她需要知道這個事情的真相。

☆、103　完結倒計時6

“經過大會決定；國家糧食局局長肖恆一案定於公元1978年12月3日正式開庭受審……”

……

方老爺子陰沉著一張臉從議會大廳裡快步走了出來；走道上的議會工作人員紛紛側目；這是怎麼了？

“方老；請留步。”林老爺子氣喘吁吁地從後面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