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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元看不到左邊的動靜，所以不知道月國人現在是什麼樣子，但估計和文思的兵差不多。

她回頭跟鄭嬋分享所見：&ldo;今天沒人出來？&rdo;

&ldo;您的車隊要出城，他們自然要避讓，肯定有人打過招呼了。&rdo;鄭嬋解釋。

&ldo;為什麼？&rdo;沈朝元充滿好奇，這又是她沒聽說過的事。

&ldo;這是為了安全。&rdo;鄭嬋笑，&ldo;不過，通常來說是有備無患。&rdo;

&ldo;對啊，文思帶的衛兵可都是陛下派來的精兵，誰敢阻攔？&rdo;楊柳也加入話題。

&ldo;馬涼在哪裡等我？&rdo;沈朝元問。

鄭嬋的笑容漸漸淡去：&ldo;大概在城外吧。&rdo;

談起這個人，她依舊無法露出高興的樣子。想到不久後要見到他，還要為了沈朝元對他低聲下氣，鄭嬋的表情就越發難看。她並不認為為了沈朝元做這種事是不應該的，但她依舊覺得屈辱與不甘心。她也和青黛一樣身懷武功，卻沒有上戰場的資格，因為她是女人。

但能夠上戰場的男人，卻選擇推出一個女子做祭品，難道不是棠國的男人無能嗎？

可她不能這樣說，更不能讓沈朝元感覺到她這樣想。

事已至此，她不能讓沈朝元也和她一樣不甘心。

&ldo;城外哪裡？&rdo;沈朝元接著問。

如果她可以看書，或許她會選擇閉嘴，但馬車上顛來倒去根本沒法看書，就連想靜心休息也得等到非常疲憊的時候。閒極無聊，除了提問和聊天還能做什麼呢？這樣的馬車生活，起碼還有一個多月。沈朝元聽說月國離京城很遠，她想想未來的旅途就覺得迷茫又蒼白。

不願意想，還不如說說眼下。

&ldo;應該是出城不久。&rdo;鄭嬋也不太清楚，她打聽過，但得到的資訊並不多。

來接親的畢竟是月國人，棠國和月國才剛剛議和不久而已，剛從戰場下來，誰都火氣大。所以，作為棠國人想要打聽出月國人的訊息，實在是登天之難。就算明知道馬涼會在城外等待金城公主，但他到底在城外的何處，等出城又要如何見面，沒人知道。

&ldo;你不知道？&rdo;

&ldo;奴婢無能，請殿下恕罪。&rdo;鄭嬋苦惱地說。

沈朝元想了想，問：&ldo;你有沒有問過科季末？&rdo;

&ldo;他？&rdo;鄭嬋笑了起來，不過是苦笑。問科季末？&ldo;奴婢問過。&rdo;

&ldo;他怎麼說？&rdo;

&ldo;他只會說，到時候就知道了。&rdo;

這種討打的說辭，真的很難讓人萌發繼續對話的興趣。

&ldo;那我去問他怎麼樣？&rdo;沈朝元突發奇想。

鄭嬋緊張地說：&ldo;此人心懷不軌，您千萬別和他打交道。&rdo;

&ldo;是嗎？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rdo;沈朝元問。

&ldo;奴婢覺得他可疑……&rdo;鄭嬋誠實地說，&ldo;但只是覺得而已，奴婢並沒有證據。&rdo;

&ldo;好吧。&rdo;沈朝元覺得這話倒是可信，&ldo;那我就不問了，但出城總能見到馬涼吧？&rdo;

&ldo;應該能。&rdo;鄭嬋道，&ldo;如果他不打算來，月國沒必要這麼說。&rdo;

&ldo;也許他們就打算耍我們玩。&rdo;沈朝元用自己的腦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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