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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忙道：&ldo;這是老爺上次從嶺南道帶回來的茶，還有兩斤，您喜歡？&rdo;

&ldo;可以，下次就泡這個茶。&rdo;

芙蓉笑吟吟道：&ldo;婢子記住了。&rdo;

桃花磨了磨牙，終究沒敢插嘴。

古列道：&ldo;您要不要去臥房更衣？&rdo;

&ldo;也好。&rdo;盛森淵把茶一飲而盡，&ldo;剩下的我吃不完，你們分了吧，我要就寢了。&rdo;

&ldo;那婢子服侍您更衣。&rdo;芙蓉道。

桃花這次就不能再沉默了：&ldo;婢子服侍您沐浴！&rdo;

&ldo;我去。&rdo;第三個聲音橫插一腳。

芙蓉和桃花同時朝聲源處瞪了一眼，這才發現插嘴的那人竟是元娘。

她一臉無辜地問：&ldo;平常不都是我嗎？&rdo;

元娘才想不通，平時都不幹這個的兩人怎麼突然跟她搶起了工作？

爭得眼紅紅的兩人頓時偃旗息鼓，一致對外：&ldo;你？&rdo;

&ldo;她，怎麼了？&rdo;盛森淵輕飄飄問出四個字。

芙蓉先慫了：&ldo;沒什麼，元娘今晚受了驚，婢子還以為她需要休息。&rdo;

桃花立刻順著芙蓉的話往下說：&ldo;是啊，元娘，你先去休息吧，這種辛苦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和芙蓉來做。&rdo;她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妥，沒忘記把芙蓉一起拖下水。

元娘泰然自若：&ldo;我沒受驚，也不辛苦。&rdo;

沒得聊了。

芙蓉訕笑道：&ldo;原來如此，那我們是白操心了，好吧，今晚還是你服侍少爺就寢。&rdo;

盛森淵把書塞回書架上，朝元娘點點頭，&ldo;走吧。&rdo;

二人一前一後離去。

桃花氣得咬牙，不是個傻子嗎？怎會這麼精？

芙蓉若有所思，不由得暗暗後悔‐‐她太著急了。

古列是在場唯一氣息順的人，到桌邊坐下，喝茶吃點心。反正他是看熱鬧的，有機會撈一筆油水還行，但主動插手其中？這種給自己找不痛快的蠢事，他不會幹，他又不是傻子！

……

臥房內卻並沒芙蓉和桃花想的那麼香艷。

盛森淵在屏風後換下衣服，進入浴盆，元娘隔著屏風在桌上調好皂莢水。

&ldo;你把皂莢水放下，我自己來。&rdo;盛森淵低聲說。

年歲漸長，盛森淵已經懂得男女大防。他雖然捨不得和元娘保持距離，但也知道他沐浴時不該讓她接近。之前他沐浴時還是元娘幫他洗頭，自從他逐漸瞭解男女之事後，連洗頭的事也是他自己做。隔著一道屏風，他洗完澡後說一聲，元娘便送來毛巾和中衣，他換上，抹著濕淋淋的長髮去床邊坐下。

及腰的長髮很難幹，他打算看會兒書再睡。

元娘剛疊好衣服，耳邊聽到盛森淵的話，&ldo;你到隔壁書房幫我拿本書，是我平時看的那本。&rdo;

&ldo;哦。&rdo;元娘放下衣服，走出臥房。

&ldo;如果你不知道是哪本就問古列！&rdo;盛森淵突然喊道。

可門已經關上，元娘跑沒影了。

&ldo;聽見了嗎？算了，反正她起碼知道要問古列吧？&rdo;盛森淵自言自語。

他並不是白白擔憂，元娘是沒聽見。

她要是聽見了，起碼會答應一聲。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