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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購物袋爬完六樓後，他就趴在沙發上不動了。

甄曉器收拾完東西過去看瓊大方，發現他已經眯著眼睛睡著了。

&ldo;又是這樣！真能睡！&rdo;甄曉器抱怨了幾句，捏捏瓊大方的耳朵，笑眯眯地去做飯了。

蹄髈焯水，炒糖色，倒黃酒生抽，放洗乾淨的蹄髈，加水煮開，倒入高壓鍋燜。

青菜洗乾淨，把每片菜葉的筋撕掉，和香菇一起炒。

甄曉器看著五塊錢一個的鴨架，想到瓊大方想吃又吃不上的臉，自己一個人笑得樂不可支。

他一邊樂，一邊將鴨架斬塊，洗乾淨瀝乾水，倒入油鍋裡炸，炸完了撈起來，放進清水裡，大火燒開，再燜一會兒，湯水就變得奶白，放切成塊的白蘿蔔下去煮，煮得蘿蔔酥爛，筷子一紮就透。

瓊大方醒過來時就看到桌子上已經擺好碗筷了。

皮酥肉爛的蹄髈，濃油赤醬；青菜炒香菇，青翠鮮嫩；連鴨架子湯，都是奶白奶白的。

甄曉器盛了米飯出來，正要喊他，就看到他已經坐在桌子前，舉筷子要吃了。

&ldo;醒的真是時候，你剛剛假裝睡覺的吧？&rdo;甄曉器意思意思抱怨了幾句，就箸著筷子看瓊大方的表情。

瓊大方喝了一口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ldo;這真的是鴨架子做的？&rdo;

甄曉器得意極了：&ldo;那當然，這就是五塊錢的鴨架子做的，好喝吧？&rdo;

瓊大方狠狠喝了一大口：&ldo;鮮，真鮮！&rdo;

&ldo;又便宜又好喝。&rdo;他心悅誠服，&ldo;老婆你太厲害了。&rdo;

&ldo;老、老、老什麼老婆！&rdo;甄曉器又驚又臊，話都說不利索了。

雖然兩個人互相表白了，但其實這些天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相處，瓊大方突然這麼叫他，他一時之間適應不過來。

瓊大方扒拉著米飯，很自然地說：&ldo;你當然是我老婆啊，親都親過了。&rdo;

他抬眼迅速看了看甄曉器，把滿嘴的飯嚥下去：&ldo;當然，你要是不喜歡，我也可以喊老公。&rdo;

&ldo;老公？&rdo;甄曉器握筷子的手都抖了，嚇的。

他從來沒想過瓊大方還有這麼刺激的時候，他以前是直男吧？是……的吧？

甄曉器嚇得都哆嗦了，以至於他沒看見，看似鎮定的瓊大方，放在桌子底下的另一隻手，也抖成了篩糠。

瓊大方慢慢夾了根青菜，語速也很慢：&ldo;老婆，我想搬過來住。&rdo;

&ldo;為什麼？&rdo;一個驚嚇接著一個驚嚇，甄曉器覺得今天的瓊大方可能早就打好主意嚇死他了。

&ldo;房租貴。&rdo;瓊大方給了個特別好的理由，&ldo;我一個人租兩千的房子，你不覺得太浪費了嗎？&rdo;

&ldo;兩千？&rdo;甄曉器馬上冷靜了下來，手也不抖了，臉也不紅了，聲音也不顫了，&ldo;搬，馬上搬！你明天就搬。我去和你的房東談，看這個月剩下的房租能不能退。&rdo;

&ldo;哦。&rdo;瓊大方答應地特別乖巧。

第八章

第二天是週末，甄曉器一大早就拎著箱子、袋子上瓊大方家，把他從床上挖了起來。

&ldo;你這也太早了吧？&rdo;瓊大方一邊打哈欠，一邊歪倒在沙發上，抱著坐墊又睡了過去。

&ldo;你給我起來！&rdo;甄曉器抓起一個坐墊啪啪啪敲他的頭，&ldo;快點收拾東西早點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