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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老繭!&rdo;秦秀兒一經陳放天的提醒，立刻也發現了古瘸子手上不對勁的地方。古瘸子的手掌幾乎是密佈著一層老繭，指關節上的繭巴微微隆起且已發黃，分明是日積月累才形成的模樣。只是剛才陳放天沒有道破這一點之前，秦秀兒一時還真沒發現這手掌中的違和之處。

&ldo;古瘸子腿腳不靈便，在鎮上是出了名的不愛動，如果要選出林家鎮過得最悠閒的人，他至少也能排進前三了。一個只喜歡整天坐在茶館門口喝茶曬太陽的人，手上會有那麼厚的老繭，這的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另外一件事……&rdo;陳放天目光望向方楚，緩緩地問道：&ldo;一個人手上有老繭其實不算稀奇，在此之前你應該也不認識古瘸子，不瞭解他的生活習慣，那你為什麼會注意到這一點?&rdo;

方楚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然後扔出一句話把陳放天氣到不行：&ldo;我會看相，這理由夠不夠充分?&rdo;

陳放天深吸了一口氣便要發作，這時候秦秀兒見氣氛有些不對，趕緊站出來打了圓場：&ldo;方楚，你肯定還發現了什麼但沒有說出來，對不對?&rdo;

方楚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要開口繼續進行說明的意圖。

秦秀兒急道：&ldo;人命關天，你就別再賣關子了，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啊!&rdo;

方楚搖搖頭道：&ldo;不是我賣關子，只是我說出來你們未必肯信，到時候又以為我是順口胡謅幾句唬弄你們。&rdo;

方楚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了看陳放天，陳放天雖然心裡有些憋氣，但自己職責所在，卻不願就此放棄了這條線索，當下便沉著臉道：&ldo;你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麼，最好都趕緊說出來，這也是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只要你說的話有真憑實據，我們肯定會重視的!&rdo;

方楚稍稍猶豫一下才道：&ldo;這裡人多耳雜，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還是先處理好現場，待會兒換個地方再說吧。&rdo;

十分鐘之後，在陳放天的授意下，鎮衛生所的救護車拉走了古瘸子的屍體。派出所的民警們驅散圍觀的居民之後，陳放天指派了兩個屬下繼續在鎮上調查收集事發時的狀況，然後帶著秦秀兒和方楚返回警車上，周貴則是接過鑰匙坐上了駕駛座。

&ldo;現在可以說了吧?&rdo;警車開動之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陳放天半轉身子扭過頭向後排的方楚問道。

☆、第三章 身份與死因(2)

方楚此時也沒了先前的輕鬆神情，一臉肅然道：&ldo;其實我最先注意到的疑點的確不是他手上的老繭，而是他的耳根。&rdo;

&ldo;耳根?&rdo;秦秀兒不明所以地重複了一遍。

&ldo;我注意到他雙耳的耳根之下，都有一塊不太明顯，約莫黃豆大小的白斑，這一點你稍後可以再去確認一下。&rdo;方楚頓了頓繼續說道：&ldo;據我所知，的確有某種職業……姑且先稱作職業好了，長年累月在那種職業環境之中，就會在耳根下形成那樣的白斑。&rdo;

這次秦秀兒和陳放天都很默契地沒有忙著插嘴，而是耐心地等待方楚繼續解說下去。

&ldo;那兩塊白斑是屍毒在人體內長時間積澱形成的，只有長期且頻繁地和死人遺骸打交道，才會達到那樣的程度。並且……&rdo;方楚看了看兩人的神情，忽然停了下來：&ldo;我早說過，你們未必會相信我所說的話。&rdo;

&ldo;不是我們不相信你…&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