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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呀，大牙，我的茶才喝了一口，那可是上好的陳年普洱，從小楚江那裡取來的。&rdo;傅延羅看著鐵衣臉上的茶葉，心疼地說道，&ldo;好歹你讓我將這盞喝完了再砸呀。&rdo;

&ldo;我去向楚江大人給你要十餅！&rdo;龍牙瞥了傅延羅一眼，轉而看向鐵衣，&ldo;接著說！&rdo;

&ldo;……是。&rdo;鐵衣看了看被龍牙大人吼了一聲後也不開腔的地藏王大人，也顧不得擦去臉上的茶葉，思索片刻，抬頭看向龍牙，說道，&ldo;龍牙大人，小的都說完了。&rdo;

&ldo;說完了？&rdo;龍牙冷笑一聲，起身走下臺階，站在鐵衣面前，&ldo;誘惑你的他人是誰？為什麼要誘惑你？你是如何將罌粟花種子帶進地府的？又是如何躲避技術部門的監控關閉勾魂系統的防火牆，將病毒插進電腦裡？&rdo;

鐵衣舔了舔嘴唇，血與普洱茶混在一起，濃鬱的茶香依舊無法掩蓋滿嘴的鐵鏽味，他深吸一口氣，說道：&ldo;小的愛賭，每回去人界採購都會找個賭場小賭一把。那回，小的又去了往日常去的那家賭場，開始每把都贏，賭得興起，便將所有的籌碼都壓了下去，誰……誰料……&rdo;鐵衣一臉羞愧地低下頭。

龍牙明白了鐵衣未盡的話裡的意思，嘆了口氣，轉身走出殿外。

鐵衣自然也清楚龍牙那一口氣嘆的是什麼，他懊惱地捶了捶地板：&ldo;我不甘心，但手頭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賭資，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有人給了我一百個籌碼，說是見我賭技高超，定有翻盤的機會，所以他們決定借給我的，那時燈光昏暗，我也沒有看清他們的真實面貌，再加上回本心切，便接了過來。估計……估計是我的賭運被旁人吸了過去，逢賭必輸，但輸過後我又想再來一次，或許下一次我就贏了，就這樣，我……我欠下了很多錢。&rdo;

&ldo;多少？&rdo;傅延羅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問道。

&ldo;五百萬……美元。&rdo;鐵衣頓了頓說道。

&ldo;嚯……&rdo;傅延羅挑了挑眉頭。

&ldo;小的該死，小的該死。&rdo;鐵衣似乎又想磕頭謝罪，但是額頭離地面還有零點零一厘米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身子匍匐在地，不敢動彈。

&ldo;小鐵衣呀，我說你上輩子一定是蠢死的。&rdo;傅延羅似笑非笑地看著鐵衣，說道。

鐵衣趴在地上動也不動。

&ldo;怎麼？不敢往下說了？&rdo;傅延羅看了一眼漸漸幹了的地面，眉頭又是一挑，問道。

&ldo;後來那些人讓我不著急還錢，說……說要介紹一單生意給我做。&rdo;

&ldo;天底下竟有這麼好的事？&rdo;

&ldo;小的……小的當時也覺得奇怪，待他們說明情況後，小的才知道他們是想讓小的將神仙果引進我們這裡，結了果子後在運到他們那裡售賣，賣的錢四六分成，我四他們六。後來，我發現了這個果子的用途，就……就……&rdo;

&ldo;五百萬美元還完了？&rdo;

&ldo;……是，已經全部還完了。&rdo;鐵衣抬頭看向傅延羅，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