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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張大少突然將腳搭上了陸城的肚子，打在他肋骨上，讓他痛了好一陣子。

一次是張玉文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陸城迷迷糊糊的，聽他嘀咕了一陣什麼，又倒了下去。

最後一次天已朦朧，張大少已經滾到陸城腳的那一頭，直直睡到了陸城身上。被壓在他身下的人看著眼前的腳掌，嫌惡地伸手掐了一把。

張大少&ldo;嗷嗚&rdo;一聲睜開眼，等他的眼神聚了焦，發現自己正抱著一隻腳，那隻腳的腳背上還留著一點可疑的濕濡的痕跡。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他張玉文的口水。

經過這一晚，陸城大約明白了為什麼張玉文的床會這麼大。

普通的床，怎麼夠他折騰。

陸城上樓回到張玉文的房間，已經被整理得乾乾淨淨清清慡慡。

誰都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會藏著這麼一間皇帝的寢宮。

陸城脫了衣服，開啟房間的冷氣蒙頭就睡。

但這白日裡的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陸城不停地做夢。

一時是小時候自己家屋頂上，陸小小爬上凳子摘葡萄，他站在下面扶著凳子，看著陸小小看不清楚的臉。

一時是他帶著陸小小，從高得眩目的崖上跳下去，心臟要跳出來似的真實。

許多鏡頭一樣的場景，反反覆覆地掠過陸城的夢中的世界，模糊複雜不清不楚。

最後一個夢境，是他躺在張玉文的床上，周圍是火焰山一樣的地方，張玉文突然出現在他懷裡，兩個人在火一樣的熱中赤果果地纏在一起。

陸城慢慢睜開眼睛，掀開身上的薄被，他拭了一把額頭。

停電了。

他出了一身的汗水。

從來沒有這麼熱過。

張玉文那具充滿了男人氣息的身子還在眼前晃著，陸城甩了甩頭，走進了浴室。

這天國內又來了電話。

陸城在吃晚飯的時候，說起要回國的事，陸小小有點驚訝，&ldo;什麼時候再回來呢？&rdo;

&ldo;不知道，但或許，可能不會再來這邊了。&rdo;陸城看著她吃了半天還剩大半碗飯的碗，&ldo;趕快吃飯。&rdo;

餘光裡，是張玉文震驚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陸城轉過頭，笑道：&ldo;怎麼了？我回國值得你這麼吃驚？還是你這麼捨不得我走？&rdo;

然而張大少只是看著他，他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梗在喉頭。

好一會兒，陸城才聽他說道。

&ldo;就算你回了國，還是有見面的機會。&rdo;

陸城卻笑道：&ldo;希望再見面的時候，你想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了。&rdo;

張玉文輕聲一笑。&ldo;誰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會有什麼變數。&rdo;

&ldo;只要心不變，就什麼都不會變。&rdo;男人放下碗筷，&ldo;你們慢慢吃吧，小小把碗裡的飯吃完。&rdo;

陸小小抬頭，看了張玉文一眼，而後看著陸城，哼哼道：&ldo;知道了，陸城你又不是我爸。&rdo;

晚上陸小小要陸城陪她一起住旅店，陸城在張玉文非常明顯的&ldo;你竟然敢打破我們的約定和陸小小單獨相處&rdo;的憤恨神色下同意了。

第二天再見到張玉文，張大少頂著一雙熊貓眼坐在辦公室裡看資料。

&ldo;我明天就走。&rdo;陸城坐在他的辦公桌對面。

&ldo;我會去找你的。&rdo;張大少坐在位置上，頭也不抬地翻資料。

陸城一時不說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