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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姨痛苦地搖頭，&ldo;他脾氣太差了，亂發脾氣。到哪兒都吃虧，要是惹上誰被打了可怎麼辦吶。&rdo;

那怪得了誰？你還能幫他打架？程殷冷漠地想，這兩夫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怪不得出了一點事，連個幫忙的朋友都沒有。

李彧嘆口氣，&ldo;劉姨，我幫你照看小雲完全沒問題。但是你真的別出去了，不安全，也找不到人。&rdo;他頓了頓，還是決定說出口，&ldo;你太縱容他了。他家暴，你該反抗。他脾氣差，你該讓他改，而不是一味忍受。我說這話不太合適，但是為了小雲，我還是覺得，父親樹立的形象非常重要。別讓他教壞了小孩子。&rdo;

劉姨勉強點點頭，&ldo;我知道。他爸爸很早就出來做事，吃了很多苦。他能給我們一個遮風避雨的家，我還能要求他什麼？他還給我一個孩子，對我差點，我也不介意的。很多時候他還是很關心我們的。&rdo;

劉姨再推一推小雲，&ldo;我到附近去找找。沒關係的。&rdo;

程殷和李彧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

劉姨甚至沖李彧微微鞠了一躬，&ldo;麻煩你小彧。&rdo;

李彧太難受了。竟然生出了一股怒氣，快要忍不住發火。

程殷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另一隻手把小雲牽著，幫著再勸了句：&ldo;阿姨，他一個男人真的出不了什麼事，也許打麻將去了，你別出去了。&rdo;

劉姨臉上的掌印未消，還紅腫著，她卻對程殷笑了笑，樣子滑稽又可憐，&ldo;上一次跟人吵了架衝動開車就出了車禍，這一次不知道會不會又這麼倒黴。我得去看看，我心裡頭不安穩。&rdo;

程殷無言以對。

李彧拿過外套披上，&ldo;我陪你出去找找吧。讓程殷陪小雲睡覺。&rdo;

劉姨忙搖頭，&ldo;別別別。我自己去，你一個學生，帶著小雲睡吧。他困得不行，半夜被吵醒的。&rdo;說完她匆匆帶上門出去了。

小雲拉著程殷的手，嘴撅得老高，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彧蹲下穿鞋，對著程殷說：&ldo;那你看著小雲吧。我出去追劉姨。&rdo;

程殷還沒說話，小雲卻放開他的手，抱住了李彧。

李彧一愣，&ldo;怎麼了小雲？&rdo;

小雲懨懨的，無精打采地說：&ldo;小彧哥哥，你別管了。&rdo;

李彧看他樣子奇怪，有些擔心，&ldo;怎麼了小雲？你不舒服？&rdo;

小雲伏在他肩上，嗚嗚地哭起來，&ldo;我不喜歡這樣！為什麼啊？我的爸爸媽媽都好差勁啊。爸爸對媽媽那麼壞，她怎麼還這樣啊？小鳳的爸爸媽媽，有時候打架打得厲害，但是小鳳說，從來也沒誰贏了誰。&rdo;

程殷看著李彧，兩人都有些感慨，小鳳的爸爸媽媽就算有不和，但也是平等的。

連小雲都看到了，身為父母的小雲爸媽卻一無所知。

李彧輕拍著小雲的背，&ldo;寶貝兒。每個人都沒法選擇自己的父母的。&rdo;

小雲哭得更兇，&ldo;我不想要這樣的爸爸媽媽！&rdo;

唉。

程殷蹲下來，&ldo;我給你當爸吧寶貝兒，把李彧叫媽就行了。&rdo;

小雲一下子委屈了，轉身打他，大聲地哭，使勁兒往他身上砸拳頭，&ldo;我只要我的爸爸媽媽！大壞蛋！&rdo;

程殷任憑他打，卻不哄他：&ldo;那不就結了。你還不是得要你的討人厭的爸爸媽媽。&rdo;

小雲哭得喘不過氣，只胡亂地